是被當初的那門親事所累,所以不得已之下嫁給了安國公做繼室,在周語然看來,若不是有這一遭,她必定會是最受人矚目的貴婦人。
可瞧瞧她那個表妹,明明有著天底下最尊貴的身份,卻腦子不清醒,非得上趕著與人做妾。
這也就罷了,好歹出身皇家,卻還連侯府裡一個不受重視的正室和嫡女都拿捏不住,如今回京了還同樣被人壓得死死的。
這一切都讓周語然十分看不上。
可看不上歸看不上,除非她不想再維持與太后的關係了,否則她就必須得替趙幼君做些事。
真是個煩人精!
一邊腹謗著,周語然一邊吩咐下面的人準備車駕。
她要進宮面見太后。
這時已經入夜,京城已經實施夜禁,普通百姓是斷不敢在此時在外行走的,萬一被抓住少不了就要受些皮肉之苦。
周語然後裡有太后給的令牌,為的就是怕遇見如今這種特殊情況。
對趙幼君這個女兒,太后可算是考慮到了方方面面了。
當然,這也是最讓周語然不忿的一點。
這些按下不提,周語然匆匆換了身衣裳,待下人準備好了車駕,上了馬車便朝著宮門駛去。
有了太后的令牌,周語然這一路自然是暢通無阻。
太后這時本已就寢,但一聽下面來人稟告安國公夫人入了宮,立即知道定是趙幼君那裡出了什麼事。一個翻身便坐了起來,動作之利落完全與她那七十往上的年紀不符。
一見到匆匆進到慈寧宮的周語然,太后顧不得其他,遣退了宮人便抓住她的手便連聲問道:“是不是清平那裡出事了?”
過了二十年,即使“清平”這個存在早已隨著清平長公主的“早逝”而不復存在,可太后每每和周語然提起趙幼君,仍是喚的她的封號。
就彷彿,只要這樣,趙幼君就仍是從前的長公主一般。
周語然早就知道待人嚴苛刻薄的太后,只要遇到與趙幼君有關的事就會格外的反常。倒也不以為杵。一邊將那封信遞給太后,一邊低聲說與太后聽。
太后將事情始末了解清楚之後,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若說是從前,她還有自信只要自己出面。趙天南定會維護趙幼君。
可是。自從上次趙天南撂下那句話就走了之後。她總覺得她這個皇帝兒子待她比往常淡了許多,她很懷疑,自己說的話是不是還如往常那般管用。
但是無論如何。趙幼君都是太后心中最寶貝的人,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唯一的女兒走上死路呢?
於是,太后用最快的速度換好衣裳,將周語然留在慈寧宮,便匆匆帶了兩個宮人去了乾清宮。
周語然獨自在慈寧宮裡枯坐,初春的夜仍帶著寒意,沒過多久她就已經渾身冰涼,不過這可是在宮裡,她也只能強自按捺住。
許久之後,太后終於回到了慈寧宮。
周語然猜不出太后同皇上說了些什麼,但隱隱能看出太后面上的不鬱之色,她也沒多問,恭敬的向太后施了一禮,靜靜地等著太后的吩咐。
看到周語然,太后稍稍舒緩了下面上的冷色,然後向周語然招了招手,在她耳邊低聲輕語了幾句。
周語然聞言點點頭,然後在太后的示意下出了宮。
直到走出宮門,周語然才面帶不忿的握緊了雙手。
趙幼君不過就是有個好出身,就她那蠢笨的腦子,憑什麼事事有人給她擦屁、股?
不過,再如何不服氣,周語然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一回到安國公府,就立即修書一封,著人送去了威遠侯府。
來自安國公府的那封信仍是送到了侯府的那道小門處,看門的門房本已被趙幼君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