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含糊其辭,他提了穆青銘定會引起葉笙不快,他看穆、葉二人均認識衛蓮兒,想她必定是名門大家的小姐,便善做主張請她參加宴席。衛蓮兒婉言拒絕,怎奈趙信太過熱請,她不厭其煩,最終應下了。
趙府請的都是千龍城有頭有臉的家族,衛蓮兒與一堆富家小姐坐在一起,她們大都相互認識,說說笑笑好不熱鬧,衛蓮兒只管低頭苦吃,好久沒吃到這樣的美味,她得多吃點。
“請問,這斗篷是穆公子的嗎?”坐在衛蓮兒旁邊的一個少女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你是怎麼知道的?”衛蓮兒很好奇。
“裡子上有朵玉蘭花,穆公子的衣裳都有。”
衛蓮兒真是佩服這些小姑娘心細,她與穆青銘認識二十多載都不知道這等事情。
“我都沒發現。”衛蓮兒感嘆。
“那個,你怎麼有穆公子的斗篷?”
“他給我的。”
“你是穆公子的妹妹嗎?”
“不是。”
兩人的對話被周圍人豎著耳朵聽著,見穆青銘竟然會將自己的斗篷贈與她,紛紛猜測她的身份。
“我認得她。”鄰桌有人開口,聲音不算大,但周圍幾桌都能夠聽到。衛蓮兒循聲看去,是穆青銘將來的妻子陳瀟瀟,她面色不善的繼續說:“是我們玄門的奴婢,家就在城外去玄門的山下。”
此話一出,周圍均是議論紛紛,一個窮人家的丫頭穿著錦衣閣的衣裳混在這裡,莫不是偷偷跑進來,想憑著略有姿色的那張臉攀上個公子少爺當個小妾?
衛蓮兒被不少人指指點點,但她似乎毫無察覺,繼續吃吃這個喝喝那個。趙信就坐在一旁的桌子,聽陳瀟瀟一說她的身份頓時頭大,父親的大壽請來這麼個破落戶真是穢氣,怪不得葉笙和穆青銘都認得,原來是玄門的奴婢,方才葉笙也不提醒他一下。
葉笙同趙信一張桌子,他看到趙信有些埋怨的眼神後毫無歉意的笑笑,然後雙臂抱在胸前看起好戲。衛蓮兒完全是兩耳不聞身外事的吃著,似乎早已習慣他人的非議,根本就是毫不在乎。臉皮厚到這個份上也挺讓人佩服。
葉笙突然想起之前花滿樓掌櫃說她和穆青銘認識,今日那人也在,就坐在鄰桌,看過去似乎同他一樣沒有替衛蓮兒解圍的意思。穆青銘看著她,臉上的表情竟然是——欣慰!
此時的趙信已經是坐立不安,要是大家知道那丫頭是自己擅自邀請並安排和這些大小姐們共用一桌,父親責罵倒是小事,被賓客認為是瞧不起他們那就糟糕了。現在請她出府不知可否來的及。
趙信正猶豫著起身,只見穆青銘走向衛蓮兒,俯身對她說:“坐在這裡可習慣,不如去我那裡。”
衛蓮兒沒想到穆青銘竟然會過來替她解圍,這個人從來不都是遠遠的面無表情看著她的各種窘狀嗎。她抬起頭傻傻的問他:“你說什麼?”穆青銘沒再說話,直接在眾人矚目下將她提溜到自己座位旁邊。
見穆青銘看都不看自己就把那個下作丫頭帶走,陳瀟瀟心裡不知有多大的怨氣,她不好發作,對身邊的人說:“她是錦年的丫頭,穆公子總得顧著點表妹的面子。”她說這話像是解釋,更多的是自我安慰。穆青銘向來為人淡漠,他又是給她贈斗篷又是替她解圍,說他兩沒什麼特殊關係那才是假話。好在他對衛蓮兒的的態度引起很多小姐的嫉妒,不僅沒有替她解圍,反而讓更多的人厭惡她。已經有矯情的姑娘要求逐出衛蓮兒,否則吃不下飯了。
穆青銘這邊坐的大多是男子和他們的夫人,對於衛蓮兒除了好奇再無其他,並不介意這樣一個丫頭與他們同桌。
穆青銘問衛蓮兒:“你不是有本事讓她們閉嘴。”
“你不讓。”
穆青銘驚訝於衛蓮兒的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