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按在了床上,不由分說地就要彎腰脫下他的鞋子。
燕將池見狀一慌,急急地攔下對方:“清臣!……我,我自己來。”
澈穆桓就猜到燕將池會是這樣的反應,對方總是不樂意他做這些小事。
他搖搖頭笑了一下,沒有再堅持,只是直起身,看著男人脫了鞋,慢吞吞地躺回床上。
澈穆桓坐在一邊,翻開劇本。
燕將池見狀稍稍愣了一下:“你不走?”
“我去哪兒?現在還沒到拍我的戲份呢。”澈穆桓彎起嘴角,他好心情地捲起劇本,輕輕敲了敲燕將池的額頭,“我看著你睡著了再走。現在,閉眼。”
燕將池聞言眨了眨眼睛,隨後乖乖閉上眼,嘴角不明顯地翹起一絲笑意。
嘴上說著不睡不困的男人,還沒等澈穆桓看完這一頁的劇本,就已經沉沉睡熟過去。
澈穆桓聽著身邊傳來的勻稱呼吸聲忍不住好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尤其是燕將池這張嘴,比死鴨子還硬。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的功夫,大周過來提醒澈穆桓準備拍下一條戲了。
澈穆桓拉開車窗,示意大周不用敲門,免得把燕將池吵醒,他已經知曉了。
大周瞭然地點點頭。
澈穆桓關上車窗,又看了一眼燕將池,見男人還睡得正沉,想了想,便又寫了一張字條告訴對方他會在哪兒,然後點亮了桌上的一盞小燈,隨後才安靜起身離開了房車。
等燕將池睡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是接近太陽落山的時候了,房車裡的光線很暗,只有不遠處桌面上的一盞小桌燈亮著暖黃的光。
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低低喊了一聲“清臣”,沒人應聲。
燕將池穿上鞋子,又拿到了就擱在床頭上的拄拐,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站起身,適應了一下後,才一點點拄著柺杖走到了桌邊。
他看到澈穆桓為他留下的字條——“去拍戲了,要找我的話打大周電話,讓他來接你。清臣”
燕將池想了想,到底還是乖乖聽了澈穆桓的話,一通電話打給大周。
大周立馬小跑過來接人,甚至還機智地借來了片場上的場務車,直接開著敞篷小車帶著燕總去探班。
燕將池到了拍攝點後,便從小車上下來,一旁的工作人員見狀,紛紛給燕將池讓開了地方,還挪來
() 了一把椅子,好讓燕將池坐下。
“澈老師這條戲拍完就能結束了。”大周在燕將池身邊小聲說道。
燕將池點點頭。
他看向那頭,就見在搭好的棚景下,澈穆桓與胡楓兩人面對面地對峙。
正在拍的這條戲是慕樘與周承兩人真正挑破了立場對峙,從此二人再不是同路人,各自為營,劍刃相見。
為了拍這一條,兩人都在一旁醞釀了許久的情緒才正式開拍。
燕將池安靜地坐在角落裡看著。
胡楓情緒激烈處,甚至直接把澈穆桓壓在了身後的硬物上,重重抵著,目光既仇恨著又有惋惜和惱怒,恨兩人不在同一戰營,分明他們是那麼默契又欣賞彼此的能力和才識。
澈穆桓撞上後背重物的聲響很沉悶很分明,偏偏入戲的兩人卻渾然沒有察覺,直到這條戲一鏡結束,導演喊了“卡”,燕將池才拄著柺杖快步上前,目光冷冷掃過胡楓,不做聲地帶走澈穆桓。
胡楓還沒注意到燕將池的眼色,他還興沖沖地與澈穆桓覆盤方才的鏡頭。
“去看看剛才拍的那條成果。”澈穆桓拉拉燕將池,反手領著燕將池走向翟導那兒。
胡楓也大步跟上。
三人擠在翟元那兒,翟元從沒覺得自己這邊這麼擁擠過。
他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