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舉動,都無形中種了惡因,得來的也只有惡果。
“兩人可曾去了?”
“懿不知。”
兩個人聊著聊著,就能看出人物性格,吳懿偏忠厚些,雖然是老人了,在集團的地位也比法正高,但是捏著主意的還是法正。
“孝直可曾想過,我能入得宣漢,劉賢已經在向你表態了呢。”
“恩。”法正只是胡亂的應付了一聲,並沒有多說。
他不想投劉賢,主要是因為他多次設計劉賢,有幾次幾乎都留下了劉賢,很難擔保劉賢不記恨他。再一個,他是真的恨趙韙。既然趙韙投降劉賢,他就不願意投降劉賢了,而且他也篤定,吳懿也不想投劉賢。
至於雷銅和劉璝,他們不跟著吳懿過來,基本上也是向著趙韙的。這兩人雖然也在益州領兵,但是論重視程度,是不如趙韙吳懿的,投降也沒什麼負擔。
雷銅一直跟著嚴顏混的,嚴顏在江州,基本處於半出仕狀態了。劉璝跟荊州關係不差,跟劉賢還蠻有緣分的,所以負擔也不大。
的確,劉賢是想抬法正一手的,這個沒話說,法正甘寧這種人物,誰不想要啊。所以吳懿來宣漢很順利,郭嘉那邊已經接洽了趙韙好幾次,意向是基本已經確定下來了,這個劉賢心裡也清楚。
“吳將軍,你的意思呢?”
吳懿深深的望了法正一眼,並沒有說話。
“不瞞吳將軍,劉賢也多有書信來宣漢。正本是無根之人,家中為避黃禍,始才入蜀。益州也好,荊州也罷,正不過換副筷著罷了。”法正憋了半天,說了句喪氣話,不過吳懿沒有接話,這種話一般都是先抑後揚,吳懿在等待下文。
“不過正誠不甘,益州一十九郡,如同面黍,被荊州如此拿捏。大小士族豪強,各思己利,與荊州眉來眼去。文人相輕,武人懼死,父子離心,兄弟鬩牆,今日割土,明日降兵,逢戰自弱三分。”
法正嘆了一大口氣,恍如一口濁氣吐出,說了以往都不願意說的話,繼續道:“正初來益州,嘆賢士如雲,猛將興武,生民得息。如今不過數年,蕭落如此。正雖未及弱冠,但也有扶益驅荊之心,以報劉益州之重,黃治中之用。奈何勢單力薄,難覆其天,為今之計,只能舍了自己,以報二位大人厚情。吳將軍,還是往他處去吧。”
說罷,癱坐在案,似乎連眼神色彩都失去了一般。
吳懿徹底明白了法正的意思,法正想要死在宣漢!
“子度與興霸他們?也是如此想的?”
法正的精神似乎失去了支援,眼神直愣愣而又空洞,並沒有理會吳懿。
前半個月,法正還意氣風發的指揮人馬圍殺劉賢。而今,法正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想信念,茫然不知所措。
而此時的劉賢,忙的根本轉不開身。在宣漢以東五十里處,設了一個營寨,緊緊盯著宣漢城的同時,劉賢真的理解到了什麼叫做信件如同雪花一般飛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