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這衛楊怎麼和許諾差這麼遠,】頭一次看到這麼雞賊的富二代,聞九咂舌,【看來世家確實比暴發戶多了點底蘊。】
謝玄:【還念著他?我可以送你回去。】
聞九:【???人家都結婚了好嗎,我還隨了份子錢。】
如果用一句流行的話來講,許諾只是短暫地愛了他一下,更像一種混雜著同情欣賞的錯覺。
擺脫世界意識束縛以後,對方事業有成,還在三十歲那年找到了真愛。
不出所料,又是演員。
【我說你總和他較什麼勁,人家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動動沒輸液的右手,聞九摸摸肚子,【好餓,什麼時候吃飯?】
下一秒,他的嘴邊憑空多了塊奶糖:【很快。】
除了頭暈虛弱之外完全能夠自理,聞九接下來的檢查非常順利,誰料等他滿心歡喜地一兜子午餐回房時,病床前竟然多了個晦氣的人。
衛楊。
高大帥氣,光看臉,是特別陽光的型別。
怪不得原主這隻小白兔要栽。
及時把拎著午餐的手背到身後,聞九一邊讓謝玄毀屍滅跡,一邊懶洋洋啟唇:「你誰?」
——態度之囂張,愣生生把原主的杏核眼襯出三分明艷。
從沒見過如此鋒芒外露的程天樂,衛楊也是一愣,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對方是在發脾氣。
壓下心頭微妙的不悅,他說出準備已久的解釋:「蘇樂是我爸媽朋友家的孩子,年紀小,有點任性,改天我讓他來賠禮道歉,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知道原主重視家庭,衛楊特地把父母搬出來說事,可惜此刻住在程天樂軀殼裡的是聞九,斜斜倚住門框,他悠悠勾唇:「爸媽朋友家的孩子?那你爸媽的朋友,知不知道你帶著他們兒子滾了床單?」
衛楊:「……誰告訴你的?」
他明明和圈裡人囑咐過都別提這事。
眼都不眨,聞九熟練扣鍋:「蘇樂。」
「別聽外人亂說,他就是故意氣你的。」到底對原主有幾分真感情,衛楊也不想就這樣鬧翻,便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哄人:「事後他也特別後悔,今早特意叫人送了補湯。」
後悔?如果吃喝玩樂買買買也能叫後悔的話,蘇樂確實後悔得很。
知道原主沒死之後,對方雖然鬆了口氣,卻也暗戳戳有幾分遺憾。
「聽說你這兩天都沒吃什麼東西,蘇樂親手熬了湯,你嘗嘗看?」出軌太多次,衛楊撒謊已經成了習慣,「我向你保證,我只把他當弟弟看。」
冷眼看著對方開啟那壺又油又腥、隱約浮著幾片鱗的魚湯,聞九所剩無幾的耐性,徹底跌到了極限。
仔細估量了一下自己和渣男的身高差,聞九主動接過保溫壺,右手一揚,精準將它扣在衛楊頭上。
乳白的湯水混著魚鱗魚骨一同滑下,衛楊明顯被聞九這一下弄懵了神,足足呆了兩秒才怒目而視:「你!」
「怎麼?好弟弟煮的湯你不喜歡?」
優雅掏出現買的帕子擦了擦手,聞九真誠發問:「衛楊,這麼多年,你是不是一直把我當成傻子?」
單純好騙,哪怕劈腿劈成八爪魚,也能哄出顆真心來。
衛楊一時語塞。
是啊,這麼多年,他可不就是拿對方當傻子。
一隻他說什麼都信的傻兔子。
扶額做出一副頭疼狀,見渣男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急著吃飯的聞九隻得一面嬌弱扶牆,一面用恰好能被護士聽到的音量喚:「醫生呢,醫生。」
「這裡有人騷擾病患。」
作者有話要說:
聞九:今天也是暴脾氣的一天(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