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的臉唰的變紅,感覺如被煮熟的蝦子般熱騰,不由慶幸在這夜色中看不出來。因入秋以來,府裡多了許多事情忙碌,而宣墨又因為太子剛登基,有不少國事須得輔佐,太子又昏庸無能,少不得在朝事上多花些時間,因此也是殫精力竭。因此往往是宣墨回府時,流蘇已是熟睡了;流蘇醒來時,宣墨又早去上朝了。
宣墨見流蘇低垂了頭不回答,輕笑一聲,將流蘇攔腰抱了起來,流蘇只覺得身子一輕,耳畔秋夜的涼風呼呼吹過,一看,宣墨竟然一路抱著她回了晚薔園。
流蘇拼命掙扎,奈何腰身被宣墨扣緊,且她的力氣哪裡敵得過宣墨,眼睜睜看著晚薔園內的丫頭們紅了臉捂嘴笑著。到了門口,宣墨揮了揮手,門便被震開了,房內的荷包吃驚的抬頭看向門口,見到眼前這狀況,立刻便明白了,也不用宣墨開口,笑意盈盈的退了出去,還體貼的帶上了門。
流蘇心裡徹底絕望了,心想,這面子可是丟大了。突然天旋地轉,自己被拋到了床上,接著溫熱的軀體便覆了上來,上方那個英俊男子的眼神帶著笑意融融,唇角溫柔的浮起愛意,說道:“流蘇,給我生個孩子罷。”
叄拾叄
流蘇覺得近日裡她該是勞碌命犯了,怎的入秋以來便沒閒暇過。這日剛召了各房的大丫頭們分月錢並冬衣、手爐等物件,荷包手裡拿了一封帖子笑吟吟的進來了。
流蘇忙著手頭的事,頭也不抬的問道:“誰投的帖子?”
荷包開心的道:“是咱們家的人送來的,說是老爺說了,夫人您的清平表哥來京了,近日就在咱家住著,所以老爺想請夫人回家小住幾天,與清平少爺敘敘舊。”
流蘇的手猛的一抖,賬簿上一滴濃黑的墨水便滴落擴散開來。心裡有些慌張,畢竟自己可不是正牌的凌流蘇,本以為凌家人丁單薄,卻又不知從哪裡冒出個表哥來!定了定神,想著還是從荷包嘴裡不動聲色的打聽些訊息較好,卻沒想到荷包見流蘇的反應,以為是流蘇高興,也就更加起了興致,眉飛色舞道:“我就知道夫人聽到這個訊息會很開心,想當初您和清平少爺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後來他逃婚逃了出去,四海為家,也就沒怎麼見到了,今日竟然回來了!奴婢都有些想看看清平少爺變成怎樣了呢!”
流蘇“呵呵”乾笑了幾聲,敷衍道:“如此甚好,我也有些想念表哥,也不知他在外遊歷,碰到些什麼有趣的事兒,倒正好說來聽聽。”
第二日,流蘇便向宣老夫人說明了此事,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並家常用的物什,命荷包挽了一個包裹,準備回凌府。宣老夫人少不得叮囑了幾句,又說代她向親家問好等句,流蘇一一應了,正要走時,看到宣墨從外走進來,像是匆忙的樣子。
流蘇立在原地,笑盈盈的對朝她走來的宣墨說道:“怎麼今日這麼早下朝?”
宣墨替流蘇拂去飄落在髮間的一片落葉,溫柔道:“近日忙亂,不能陪你回孃家,已是十分難受了。今天你要走,自然再忙的事也要推了,回來送一送你。到了家裡,切不可再挑嘴了,你雖不愛吃那些菜,但對身體是極好的,不要因為沒了我在身邊督著你就不吃了。”
流蘇臉一紅,是因為宣墨竟當著宣老夫人的面就說了這肉麻的情話;宣老夫人並一眾下人倒是開了眼界,宣墨這溫柔體貼的一面倒是真的難得見到。
又磨唧了一會兒,終於起身要走,將將要走時,又被宣墨一把拖住,流蘇翻了翻白眼,預備聽他老人家又有什麼吩咐,卻見宣墨沉吟了半晌,才在流蘇耳邊酸溜溜的輕聲說道:“此番回家,可提防著你那清平表哥,別被他言語或者行動上佔了便宜去。古往今來,表哥表妹暗生情愫的事可是如過江之鯽,你……”
流蘇嘴角抽了抽,及時的掩住宣墨的嘴,口中一疊聲道:“曉得了曉得了。我去了,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