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已經往這邊過來了,再有一個時辰,就能到達襄陽,著手登陸事宜。”
“如此甚好,我軍有龐將軍,忠自無憂也。”黃忠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一個時辰,距離約定的戊時,時間上差不多。他在襄陽這邊的位置比較微妙,不像在交州和益州,能夠放開手腳打。
說說看統御萬人,但是實際上這萬人部隊,八千都是龐季的人,還有兩千趙岑的人。雖然領命之後,一直在和龐季趙岑以及軍中大小磨合,但是畢竟時間尚短,讓他內心有些憂慮。
這個道理就好像坐在副駕駛上一樣,雖然可以指揮駕駛員做出動作,但是面對場景,還是有一種使不上勁的感覺。這種感覺,儘管是黃忠這種宿將,也難以避免。
“趙將軍,稍晚會有人馬接應,咱們這支騎兵最後上岸。等上了岸,咱們在靜觀樊城變化。”戰馬寶貴,牛首鄉那邊雖然說談攏了,但是黃忠還是選擇把騎兵放在最後登陸。
“煩勞二位替岑擔憂,若是入得南陽,岑與手足,必當為諸軍先。”趙岑向兩位回了一禮,雖然他是劉賢部的老人,又單獨管著唯一一支騎軍,但是當年黃忠差點劈死他的情景還歷歷在目,不敢跟黃忠太過囂張。
所以不僅僅在禮數上儘量周全,還主動攬下了登陸之後的先鋒職務。就一支騎軍,他不是先鋒誰是,其實都沒必要說。但是要知道,自己主動攬下來和被動接受命令是兩碼事,這個道理也沒啥不懂的。
幾人在帳中議了事,等待蔡和領人過來尚早,便著令趙岑去約束好人馬,黃忠和龐季則前往漢江南實地檢視登陸事項。
其實最好的情況是荊州這邊檄文晚發一些,他們先靠到北岸去。但是劉賢和劉度這邊有一點時間差,雙方並沒有溝通好,讓黃忠這邊顯得被動了一些。
秋風蕭索,眼瞅著就要入夜,漢江兩岸亮起點點燈光,一些在江上討生活的漁民們也歸岸的歸岸,宿船的宿船,結束了一天的勞作。
“楊將軍久居蕩寇麾下,為荊州鎮北,為百姓謀生,勞苦功高啊。”黃忠和龐季楊懷等人騎馬沿江檢視情況,看到漢江這兩年民生是上來了,對著楊懷說。
之前軍事會議,楊懷的人不是作戰參戰部隊,也就沒有去參加。現在巡視漢江,他作為襄陽地頭蛇,肯定是要陪同的。
“黃將軍言重,蕩寇知人善用,知道懷不過匹夫,徒有守成之能。能為荊州守住襄陽,懷亦知足矣。”楊懷這兩年是挺沉寂的,除了當年擁兵入江陵以及和平接手襄陽之外,幾乎沒什麼功勞。
不過也沒人輕視他,劉賢手底下的人,楊懷算是除了邢道榮之外最老的領兵將領了。
幾人沿著漢江,一路向西,尋到了龐季為大軍登船尋的點位,在一個回灣處,又兼有不少長蒿雜葦,不靠近些,的確看不到。龐季心細,周邊的蘆葦已經被其遣人清理過了,裝上了簡易的浮橋案板等物。
幾人下了馬,檢視了一下情況。的確如龐季所說,風平浪靜,水位也不算太深,讓黃忠稍稍安心了一些。
待到戊時初,蔡和領著船隊秘密進入襄陽,開始著手人馬登船前往牛首鄉安排登陸事宜。殊不知,南陽郡正有一個驚天大陰謀在等待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