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服侍陛下,一生一世永不捐棄。”
息事寧人的意?思,是不要趁著王戢不在將王家滿門抄斬。
司馬淮渾身顫了顫,聞此驟然燙了,澀到泛紅的眼圈,盯著她的唇瓣只想含住蠕動?,將她化作佳釀。
痴痴伸過手?去,卻見王姮姬向後縮了縮,顯然要他答應條件,她才相?伴。
司馬淮一腔情熱頓時涼了,這以交易為?基礎的愛情實在沒意?思。
自嘲笑了笑,憐她天真,“你以為?江山是可以交換的東西嗎?蘅妹,雖然你是琅琊王氏的家主,第?一美人,但也不足以讓人拱手?讓江山。”
王姮姬難堪,當然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男人權力的佐餐品罷了。她在郎靈寂那是傀儡工具,到司馬淮這兒?未必就不是。郎靈寂能為?了利益隨時犧牲她,司馬淮也同樣,權力才是男人最好?的春藥。
她沒想到讓司馬淮放棄江山,只是用自己為?餌拖延司馬淮的腳步罷了,莫動?她王家……怎麼也得?拖到二哥的大軍進城。
“陛下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這個決定她豁出了極大的勇氣,獻身給司馬淮,她首先要遭受情蠱反噬腐骨之苦,時時刻刻被刀劍攢剮,恰如前世那般折壽短命。
司馬淮正色道:“朕不和做交易。為?救你夫君,你甘願進宮,已經是朕的人了,朕不需要再單獨和你交換。況且朕是皇帝,也不稀罕拿感情的事和你交換。”
他後宮佳麗無?數,張貴妃等人個個皆明眸善睞,溫軟柔情,一代佳人。
他並非沒見過女人偏偏對她見色起意?,他只是憐憫她的境遇,想救她出郎靈寂的魔爪罷了。
王姮姬闔眸不言,陛下這是鐵了心要誅琅琊王氏闔族。
陳留王司馬玖重兵在手?,行使暴力,郎靈寂一個文臣如何應對得?了?
在長?矛和鎖鏈面前,滔天的智謀也無?用武之地,再硬的骨頭也得?折斷。
司馬淮見她面如菜色,語氣稍稍放柔了些,“蘅妹,朕為?此你兄長?的事夙興夜寐,你不問問朕的好?,口口聲聲庇護謀逆。”
王姮姬道:“問陛下好?的人千千萬萬,還缺臣婦一個麼。”
司馬淮聽她話裡夾槍帶棒,乾巴巴抿了抿唇,勸道:
“好?好?留在朕身邊吧,和王家斷絕關係。你跟王家人沒什麼感情,當初被他們逼迫嫁給琅琊王,朕都知道。你放心,誅殺王家朕絕不動?你一根汗毛,你該當貴妃是貴妃,朕該寵你就寵你,在宮裡你的地位仍然獨一無?二。”
他甚至想給王姮姬改名為?鄭蘅,摒棄“王”這令人憎惡的姓氏,乾乾淨淨做他的妃子,一切從頭開始。
王姮姬卻冷冷道:“陛下,臣婦為?罪族之女,不宜住在宮中。既然陛下不答應交易,還請陛下高抬貴手?放臣婦出宮,無?論是生是死臣婦都要以家主的身份葬在王家祖墳。”
司馬淮一怔,心口猶似堵了沉物,語氣不自覺帶了些微寒厲,“蘅妹,你知道你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