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襟的襟扣,露出潔白的面板,見她如秋天的雛鳥一般抖個不停。

“別怕。”他低聲道,“我是為你們家效勞的,你不應該牴觸我。”

他可能?傷害所有人,唯獨不可能?傷害她,琅琊王氏的女家主。

為了她,他一直刻意為難戰場上勇猛殺敵的有功之?臣岑道風,幫她報仇。

她怎麼能?牴觸他呢?前世她像影子一樣纏著她,嘻嘻啦啦地笑語,有時?候他在書?房,她就伏在桌案上陪他。

王姮姬被纏裹得密不透風,感到迷離恍惝的柔情,點點滴滴將?她浸透,體內的情蠱靈感般地受到了感召。她難受地哼了聲,忍不住又要冰冷冷地落淚。

郎靈寂及時?按著腦袋埋進了懷中,柔潤熨帖的啄吻,落在她頭頂。

非是他不想和離,情蠱只有一對,給?了她再也給?不了別人了。前世他見她的第一面就送了她糖塊,第一眼認定了她,生生世世不會更換。

“對不住,嚇到你了。”

“兄妹,你覺得我們做得了兄妹麼。如果你想玩過?家家遊戲,我也陪你。”

不過?,他認為那沒有意義。

王姮姬依舊羸弱清減地顫著,唇瓣翕動,柔弱無骨的身體倚在他懷中。

看得出來她十分疲憊,一場殺戮的戲碼耗光了她所有氣血,雖吃了那麼多補品,用過?那麼多藥,現在仍沒補起來。

郎靈寂將?她放回床榻,蓋好被子。

無論如何那日她第一次跟他剖白心跡,坦誠以待,他心裡挺動容的。

他捻著她血色極淡的唇,最後?說,“和離之?事,我們即便 心平氣和談也還是那句話?,我不同意。”

她近來忽然劇烈想和離,無非是受不了床榻那事,一月一次約定的打破。

郎靈寂象徵性地讓步,“那事你既不喜歡,我不碰你就是了。”

每晚他只睡在她枕畔,不脫衣裳。

她有足夠安全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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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王姮姬在宮廷御醫的調理下終於恢復了精氣神,勉強下得榻來。

馮嬤嬤和桃枝她們出去了,名義上回老家探親,實則偷偷去給?既白燒紙。

今日正好是既白的頭七,燒紙這種事若敢在府裡做,真正是不要命了。故而馮嬤嬤她們買了紙錢,遠遠地跑到郊外。

她肯定是不能?去的。

王姮姬坐在妝鏡前,捲曲如浪的目睫眨了眨,沒說什?麼,沒情緒,面色寡白,宛若一枝纖長的花梗,被做成了盆景。

他動手修剪她身邊那些男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對文硯之?也是下死手。

日子還得繼續過?,人還得繼續活。

荊州落到了岑道風手中,二?哥心急如焚,往回寄了很多封信,大抵是關於戰略軍情的,請她這位家主批閱。

王姮姬一封封仔細看過?,針對性寫下了自己的想法,是否有用卻難說。

半晌,郎靈寂來了,幾?份機要公文要她籤諾,是關於荊州局勢的。

王姮姬看也沒看,默默從妝奩的暗格中取出印章,蘸泥鈐在了上面。

郎靈寂冷眼旁觀著,經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