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卻又奇奇怪怪的,大?抵是製備情蠱解藥所需的器具。
“郎靈寂。”
她禮貌敲了?下敞開的門板,拎裙進入,“你?找我?”
郎靈寂的桌案油紙中裹著三顆糖,色澤明麗,正?是她朝思暮想的解藥,吃一顆能壓抑情蠱整整一個月。
“你?要的。”他道。
“多謝。”
王姮姬故作矜持將糖揣入口袋,心臟咚咚直挑,“那個,我之前說要去北方住三個月,今天就坐船走了?。你?放心,三個月之後我定然準時回來,半天也不會拖延的,期間我也會給你?寫家書。”
郎靈寂皦白的指尖銜了?最?短的一枚銀針在手,在燭火的外焰上試溫度,漫不經心道:“特意來跟我道別?”
王姮姬長嗯了?聲,不告而別這種事她不太?敢做。
“以後你?就是王家家主了?,你?比我英明神武得多,王家在你?的帶領下必定無上榮耀,蒸蒸日上,族祚永流傳。”
“多謝信任。”郎靈寂將短針拋在冰水中冷卻,“我也沒想到你?這麼大?方直接把傳家戒指交給我。”
王姮姬注意到他稜角分明的手並未戴傳家戒指,搞不懂他究竟愛慕權力還?是不愛。可能因?為他正?在製備情蠱的解藥,手上不便?佩戴任何飾物吧。
不過他愛做什麼做什麼,愛配製什麼配製什麼,愛殺誰殺誰,都與她無關?了?。
“那,我走了?。”
或許被囚禁慣了?,一下子忽然自由,她竟有些愧疚,
“……其實你?有時候人也挺好的。”
郎靈寂聞此漆目浮現些微溫柔。他將細針從冰水中用器具銜出,對照陽光下瞥了?眼?,針尖鋒芒泛著藍幽幽的光。
“是麼,姮姮。你?我要三個月不見了?,朝中風雨要我獨自承擔。”
他語氣流露些微無辜。
皇帝新痴,他作為首席大?臣兼御醫,每日要照料皇帝用藥,給皇帝針灸,保證皇帝在喪失了?額葉後仍留得性命。
王姮姬嚥了?咽喉嚨,“我很?快會回來跟你?一起分擔。”
她時刻對他保持著警惕,怕他忽然反悔不放她走。
“我有那麼可怕嗎?讓你?離我五尺開外。”
郎靈寂溫淡笑了?笑,嘆息,“最?後抱一抱你?吧。”
他目光澄澈流動著溫暖的情意,直勾勾打在王姮姬心窩中。
他們風風雨雨走過了?兩輩子,愛恨參半,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共同琅琊王氏的榮耀而努力,是戰友是夥伴更像親人。
如今他還?成全了?她的自由。
情蠱蠕動活躍起來鑽進心臟和頭顱,王姮姬顫了?顫,一剎那前世她和他的美?好瞬間湧上眼?前。
她道:“好。”
緩步上前去,張開雙臂與他擁抱,腦袋乖順地埋在了?他肩頭。
郎靈寂反手將她抱住,神色沉溺,就這樣擁抱了?良久良久。
這懷抱十分溫暖令人留戀,但時辰到了?,王姮姬得趕緊上船去。
欲掙脫,卻被對方死死按住。
王姮姬心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