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會歇斯底里,加之許昭容在旁煽風點火,郎靈寂很難向著王家。
郎靈寂與王氏有約在先,竟還?想?要她們家的地,王姮姬內心憤憤不平。
這要被二哥知道了,定然會與他解除契約,王氏與他分道揚鑣。
可惜二哥在千里之外的江州。
她孤身一人,用什麼籌碼能?從他手裡保住地?
今日恰恰是個特殊的日子。
滿月欲蝕,圓房之日。
碩大無朋的月亮沒有一絲瑕疵,散發著刺目的光輝,白玉盤般掛在黑漆漆的天空中,三三兩兩的烏鴉偶爾飛過。
上個月此時在永寧寺,她和他因為同房之事辯論了一番,最後得到的結果是“累積”,即每月的房事都不能?錯過,若錯過了就累積到下個月,總之得補回來。
這當然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但已?是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
和離是不可能?的,即便和離他也不會放過她,繼續插手她新的生活。
晚上,郎靈寂如約出現在了她的臥房。
他剛沐浴過,披著一件月白色的長袍,墨髮半垂墜著,神色宛若夜幕下凍結了的湖,手中翻看著一卷書。
聞聲,眼皮子懶懶地抬起,
“來了。”
二度
王姮姬愣在原地, 內心有千言萬語要質問,衝到嘴邊又覺得沒意思。
她和他?吵架吵得還少嗎,哪次她都據理力爭, 哪次都是徒勞無?功。
這次也?一樣, 許太妃想要那?塊地皮,他?定然會遵循孝道,向?著許太妃。
上次在山中遇流寇, 他?也?是在第一時間救走許太妃和許昭容的。
他?對琅琊王氏從不?是真心,即便她放下身段懇求, 也?是自取其辱。
那?是她的地!地上種著她的樹, 她絕不?賣, 哪怕許太妃因此病死?了。
今夜的圓月只能映亮一小片區域,夜空是汙濁的冰藍色,墨黑的殘雲籠罩著,影影綽綽閃過黑色蝙蝠的身影, 給人以恐怖瘮人的極大縱深感。
黑色像濃重的霧洶湧而?來,潮水般吞噬一切, 肅殺而?慘淡, 令人鬱郁。
搶她的地皮,還來做作踐她。
王姮姬心裡窩囊極了。
絕知此夜避無?可避免,王姮姬慢吞吞地走到了床榻,坐下, 解開裙裳的帶子。
粉青的帶子纏在她的細腰上, 勾勒出玲瓏窈窕的弧線, 像破曉時的月牙。
郎靈寂眼色暗了暗, 俯身壓覆,落了帷幕, 像暴雨忽然將她的世界弄暗,徑直扣住她的雙腕,一同陷入鬆軟的榻。
在極大侵蝕中,王姮姬的秀頸恍若折斷一般,生理性地輕呼著,脆弱近乎於碎。
郎靈寂編織起冰冷的漩渦將她陷溺住,床帳內沒有月光的骯髒之地,拉她一同沉墮,墮入無?邊的枷鎖之中。
她稍稍有掙脫,就被他?強勢扼腕,猶如雪融化在火中,反抗消失殆盡。
他?用些手段隱蔽地迫使她屈從於黑暗,牽引著她,業障的鎖鏈套著她。
床帳一條小縫透進的明亮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