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卻早被人瞧見,不片刻,已呼啦啦迎出來一群人。
宇文琳琅也懶得管那些禮數,見眾人出來,便胡亂的揮了揮手,道:“都免禮吧!我累了!”聽她這麼一說,早有嬤嬤答應著,退了下去。二人才剛進了屋,裡頭卻連床榻都鋪好了。
又有人來問,應將風細細安排在何處,宇文琳琅便隨口吩咐道:“也不必安排了,便與我同住吧!”她是素來任性慣了的,身邊這些人也並不敢多嘴,聽她如此說了,也就不再多言。
二人折騰了這半日,也真是累了,當即各自睡下。風細細心中有事,又加公主府畢竟是個生地方,宇文琳琅對她雖然極好,但人在屋簷下,到底也還是做不到無思無慮。
躺下睡了小半個時辰,她也就醒了過來。睜眼看時,卻見一側躺著的宇文琳琅雖然雙目微闔,眼皮卻在微微顫動,長而翹的睫亦隨之忽閃忽閃,顯然並沒當真睡著。
微微偏了頭,風細細壓低了聲音,低低的喚了一聲:“琳琅……”
她這一聲才出了口,宇文琳琅便睜眼轉頭看了過來,見她醒了,便笑道:“你可算是醒了!”
只聽這話,風細細便知道,宇文琳琅醒了怕已有好一陣子了。忍不住抿嘴一笑,她道:“我今兒睡的可真不算長了,平日在府裡,我若午睡,至少也得個許時辰呢!”
因怕驚醒了風細細,宇文琳琅自醒來後,便一直沒怎麼動彈,此刻眼見風細細醒了,卻不由的鬆了口氣,當即舒展四肢,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同時笑道:“其實我也是!”
風細細才剛睡醒,腦子還有些迷糊,一時竟沒會過意,眨了眨眼茫然問道:“你也是什麼?”
宇文琳琅還真沒見過她這副迷糊模樣,看了倒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本是任性慣了的,心想手就到,這會兒竟是想也沒想的,一伸手就在風細細臉上掐了一把:“細細,我覺得你比之前可標緻多了!”說著,又歪頭想了想,補充道:“難道這就是我母妃說的,女大十八變嗎?”
風細細還不及應聲,她卻又繼續的說了下去:“不過你這個也變得太快了些,我記得我們相識到今兒,也不過個許月吧!你看看你,簡直就判若兩人了!”
聽她這麼一說,風細細也忍不住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觸手處豐潤光潔,手感卻還真不錯。摸過了自己的,她便順勢又在宇文琳琅面上捏了一把,算是回禮,同時笑道:“這陣子我吃得下,也睡得香,想來是長了些肉,再不似從前那般瘦骨嶙峋了!”
宇文琳琅肌膚亦復潤澤細膩,觸手時柔若無骨,回味時香暖滑膩,她捏了一把,竟覺有些不過癮,忍不住的又捏了一把。宇文琳琅被她捏得愣在當場,她長這麼大,又何曾被人這麼揉捏過。目瞪口呆的看著風細細,好半日,她到底忍不住大笑出聲:“細細,你還真是敢呀!”
她這一生,大半時日都在宮中度過,她的父母長輩,大多身份尊貴,男子威嚴莊重,女子則講究儀容高貴、儀態萬千,至少在她的印象之中,璇貴妃就從沒抱過她,哪怕一次。
至於那些身份低微之人,又有誰真嫌命長,敢在公主臉上揉捏以示親暱。
只有風細細,她雖也知道宇文琳琅身份尊貴,在禮儀上,也想盡量做到完美,然而在她的心底深處,到底還是覺得公主其實與平頭百姓也無太大區別,因此而形於外的表現就是她的很多言辭、舉動自己並不覺得有異,看在別人眼中,卻足可背上“冒犯”的罪名。
風細細正要說話,外頭卻忽而傳來低低的叫喚之聲:“公主!風小姐!”
宇文琳琅揚眉,隨口應道:“有事?”
外頭那人答應著,稟道:“回公主,靖安侯府才剛使人送來了風小姐的日常物件!”
風細細聞聲,少不得坐起身來,笑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