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將沈渟淵耳廓貼得很緊。
可沈渟淵依然沒有動作。
又過了兩秒,聞清臨才忽然睜開眼睛。
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輕聲開口:「我自己來就好…」
清冷聲線染了分明蜜糖般的軟意,勾人得要命。
邊這樣說,聞清臨就想等沈渟淵讓開,之後自己完成最後的階段。
很顯然,聞清臨以為沈渟淵停下來的原因,是不想最後真的被石楠花的味道填滿整個口腔。
可他的手才剛剛準備下移,手腕就被沈渟淵扣住了。
「讓你動了嗎?」沈渟淵終於開口,嗓音啞得像被砂紙打磨過。
聞清臨驟然一頓,被沈渟淵一句話a得差一點就破功。
他輕吸口氣,反問沈渟淵:「那沈總現在…呼…是什麼意思?」
「聞老師給我坦白從寬的內容,是不是還沒徹底結束?」沈渟淵竟又忽然問起這個。
聞清臨此時大腦是根本不線上的,他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向來清冷的臉上顯出兩分罕見懵懂。
沈渟淵無奈低嘆一聲,又故意誘哄般舌尖覆上原本位置,在那漂亮的頂端輕掃一圈。
聽來聞清臨又一聲吸氣,沈渟淵才啞聲提醒:「既然都十年沒有聯絡過了,總不至於今天忽然影響到,聞老師的賽車狀態。」
聞清臨這才終於反應過來沈渟淵是在說什麼,在做什麼。
這人…
分明在為他做著最臣服,最溫馴的事情,竟還能在這緊要關頭,再來「拿捏」他,而不願給他一個痛快。
聞清臨忽然又生出了兩分反骨——
「如果我不說,沈總是不是就不給我做了?」
可沈渟淵卻很「狡猾」,他並不正面回答聞清臨的問題,而是又重複起剛剛的動作——
從一開始的生澀不熟練,到現在,沈渟淵竟也勉強掌握了兩分能讓聞清臨舒服的方法了。
「我想知道,聞老師願意告訴我的,對不對?」沈渟淵再次開口,嗓音有意比前一次磨得更為低緩,誘哄意味亦更為強烈。
短暫僵持。
最後聞清臨還是妥協了,很難說是因為本能反應中的急切,亦或是因為難以拒絕這樣直白請求的沈渟淵。
當然,也可能二者兼而有之。
總之,他最終還是鬆口道:「沒什麼,就是賽車前…嗯…收到了一封郵件,他們…呼…知道我在海城了。」
沈渟淵抬眸,反應很快:「所以之前在高鐵站碰到的那個人,並不是認錯人。」
聞清臨避開沈渟淵的視線,沒出聲,預設了。
「聞老師騙我騙得不錯。」沈渟淵嗓音沉沉講了一句,又忽然好似懲罰,牙齒在頂端輕咬。
並不用力,卻又留下淺淺一圈印痕,在此刻別有一番磨人滋味。
聞清臨受驚一般,纖長睫毛簌簌輕顫,沒在沈渟淵發間的手又都不自覺攥得極緊。
他替自己辯駁:「沒騙你…我是真的認不出那個人了,她認識我,不作數。」
沈渟淵敏銳從聞清臨這句話中,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我是聞清臨,不再是聞一了,所以過去認識我的人,也都可以不作數了。
被說服,也理解,片刻沉默後,沈渟淵最後只是說:「那聞老師現在答應我,之後如果再有和他們有關的任何事情,或者萬一遇到什麼新的狀況,都要如實告訴我,不準再隱瞞。」
聞清臨點了頭,答應得很是爽快——
被沈渟淵磨了這麼久,聞清臨現在是真的太想要個痛快了。
沈渟淵無論說什麼,聞清臨覺得現在的自己,大概都是會答應的。
就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