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問的不清楚,但是雲衣明白主子要問的是什麼。
“駕馬三日,馬車十日,步行一月有半。”雲衣回答。
水清玥再次沉默。
良久,她才幽幽道,“教我騎馬,”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今日。”
“是,”雲衣答,“衣去準備。”
“恩。”水清玥淡淡應了一聲。
雲衣正要退開,水清玥忽然開口,“還有……”
雲衣抬頭,忘著主子的背影,等待著下文。
“穿玄衣罷,”水清玥慢慢轉身看著雲衣,“藍衣不適合你,玄色更好看,”她道,“雲翼也一樣,你們都適合墨一般的顏色,”她頓了頓,“去連奴那裡支些銀子,到布莊做幾件好看的玄衣罷。”
半晌無語。
良久,雲衣才道,“謝主子。”
雲衣身型一晃,已退出幾丈。
片刻後不見。
人走後,水清玥輕嘆了口氣。
步行她是不會選的。
若是坐馬車,連著十日顛簸,那她可指不定將身子折騰成如何樣子。
只有騎馬了,雖說顛簸更是厲害,過程也許更痛苦,但好歹只有三日,忍一忍便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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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玥很高興,因為她甚具騎馬的天賦,只一個時辰,她便可熟練駕馬小跑,再一個時辰後,她已經能夠駕馬狂奔了。
並且,最重要的是,掌握要領的她,折騰了一個下午後,發現自己並未因顛簸而暈、吐。
只是大腿內側有點疼罷了。
雲衣準備的馬很好,馬鞍上也再鋪了層軟墊,因此水清玥才能讓自己的大腿內側免於紅腫不堪或擦破皮層造成流血事件。
雲衣說,她騎馬上路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
於是,陽光燦爛的今日,她水清玥帶著雲衣雲翼,準備向北去中都市。
“銀票帶足。”水清玥吩咐雲翼。
這是她目前最關心的問題,她是去繁華的都市享樂人生的,無銀可是寸步難行啊!
“是,”雲翼答,一邊將銀票收到懷裡,“這是連叔要交給您的,”他遞上一塊血紅的玉佩,“他說,主子憑這血玉可到任何大錢莊取銀子,一次只要不過五百兩就成。”
“恩。”水清玥將玉收好,一兩銀子大約是兩百元人民幣,五百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可也有十萬元人民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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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
三匹駿馬馱著人賓士而來,揚起半空塵土,渾濁了空氣。
中間的白馬上是一個白衣的女子,頭戴斗笠,斗笠上的白紗一直垂到馬鞍處,遮了她半身,看不清容顏。
左右的棕色馬匹上是兩個玄衣少年。
一男一女,面容冰冷冷沒有表情。
“駕——”玄衣男子策馬,轉頭看向另一頭的玄衣女子。
目光相接,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殺氣不可遏制地散出。
隨即冷冷看向前方。
前方,一人一襲白衣而立。
正擋在路中間。
馬蹄“噠噠”做聲,越發接近那白衣立在路中之人。
“迂——”三人勒住韁繩,三匹馬應聲一同停下。
馬前十米開外,就是那白衣少年。
少年一襲白衣,右手執劍斜斜指著地面。
劍身沐浴在陽光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