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來者是客,永和公主到婉城自然是客,但客踩到了主人頭上拉 屎,可就不是客了。不知皇姨聽到一個丫頭叫我‘賤民’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女皇的**死後,再沒生育,而女皇嫡親的妹妹只有平陽公主,平陽公主又只得一女,所以興寧雖然不在西越,在她們這一輩中,興寧的地位卻是最高的。
丫頭當眾罵了她,她要追究起來,這丫頭當場打死都不為過。
無憂是衝著三姑娘來的。
雖然三姑娘以前為皇家做事,遇上有缺漏的情況,都是自行更改,並無人追究,但如果當真有人鑽這空子難為她,她確實佔不住理。
所以無憂才這樣拿丫頭的事大做文章,弄得永和也輸上一理,彼此就會顧忌,那麼再談三姑娘的事,永和也不敢過於為難。
永和聽了她這話,神色不變,突然轉頭對丫頭道:“既然管不住舌頭,做出這等以下犯上的事,這舌頭不要也罷。”
丫頭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哭道:“公主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無憂拿著丫頭說事,不過是牽制永和。
心想永和為了拉回面子,丫頭是要辦的,不過這會兒,就算處置,也不過罵上幾句,也並不多在意。
哪知,即時有兩個護衛上前將丫頭按住。
大牢裡還有別的犯人,這麼鬧著也不好看,無憂正想說算了。
只見刀光閃過,那個丫頭一聲慘叫,口中大量鮮血湧出,隨著血流,滾出一物,竟一截舌頭。
永和一揚手,護衛將丫頭拖了出去。
無憂看著濺了一地的血,以及血淋淋的一截舌頭,心裡百樣滋味,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回頭看向開心,開心只是看她,對地上的那些東西,象是沒有看見一般。
無憂在二十一世紀生活許多年,不能隨便傷害他人身體的意識,已經根深蒂固。
這丫頭確實罵了她,永和立馬當著她的面割了丫頭的舌頭,讓她說不出,這是給她臉,還是在打她的臉。
這丫頭出言不遜,讓人反感,但她這麼做是為了巴結她的主子,結果轉眼就給主人做了替罪羊,永遠失去舌頭,實在殘忍了些。
無憂心裡不自在,臉上卻全然沒有表示,淡得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冷眼看向永和,嘲諷道:“皇姐當真是是非分明的人。”
一邊看熱鬧的開心,眼裡閃過一抹迷惑。
雖然誰都能裝模作樣,但無憂此時打骨子裡透出來的氣魄,卻不是裝得出來的,儼然她真是皇族的嫡氏之女。
無憂眼角餘光察覺開心的異樣,轉頭過去,卻見他指尖輕搔鼻頭,除了那副無賴相,再無其他,只當自己多心。
永和上前將她手臂挽了,笑道:“方才沒認出皇妹,多有得罪,我叫人去‘妙香樓’做幾個好菜給皇妹賠罪。”
“我還有事在身,吃飯以後有得是機會。”無憂雞皮抖了一地,指了指開心,“不知皇姐和我的夫郎有何過節?”
永和笑臉微滯,眼角斜向開心。
無憂不著痕跡的移了移腳,恰好攔在永和望著開心的視線。
“我怎麼會和皇妹的夫郎有過節?只是那批首飾……”
“這事……說句得罪皇姐的話,三姑娘為皇家做的首飾不下千百件,無論北齊還是西越,又或者北魏……等等皇氏家族,不管哪位君王的皇后妃子手上,都有幾件紅袖坊出去的東西,無人說不好,難道皇姐的眼光比這些國母宮妃更高些……”
永和臉色一變,收斂了笑,“皇妹這話就不對了,我不過是拿事實說話。”
無憂笑了笑,“三姑娘接這些首飾的時候,皇姐可在場?”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