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大,就像此時的大手印武學。
頭陀使出,大掌殷紅,紋理畢現,此門武功已經到了形神兼備的境界,宛如一條飛龍和巨象奔騰而來,帶著滔滔大力,勁力之雄渾剛猛,項央自承不及。
尤其是此人以佛心駕馭狂猛霸道的龍象大手印,氣勢精神與掌力和諧完美,形成一個共鳴,宛如駕馭龍象的遠古魔神,心靈上的壓迫無與倫比,常人安敢與魔神爭雄?
“好。”
項央心內綻放橙色琉璃光輝,驅散遮蓋在心底的陰影,臉色肅穆,右手握拳對著龍象大手印擊出一拳,似實乃虛,勁力綿綿,用之不竭。
空明拳,飛絮勁,斗轉星移,等等武學融匯於一爐,要以至空至柔之拳,應對至剛至猛之掌法。
波的一聲,宛如氣泡被戳碎,拳掌交接,項央臉色瞬間變成硃砂紅色,氣血運發到極限,筋骨齊鳴,噼啪作響,腳下直接蹚出一條尺深的滑坑。
下一刻,龍象頭陀與項央交手的丈內方圓朝著四方翻湧出一層如波濤一樣的土浪,炸裂的聲響不絕,偶有泥土下的堅石被洶湧得的勁力擊碎,破開土壤朝著各個方向射出。
嗚嗷,小黑夾起尾巴瘋狂奔逃,王倫與持劍中年則是眼睛一亮,順勢飛身而來,一人使火羽功,一人用斷劍,火海氣浪,紛繁劍招化作勁氣同時襲來。
項央壓下震動的臟腑和筋骨皮肉,借力飛退,於三人驚訝之間避過王倫兩人的殺招,宛如刀尖起舞,空出的五指則如彈琵琶,叮噹清脆之間,無形刀氣轟然爆發,鋒芒刺眼。
以王倫與中年持劍人的武功,應對仍然勉強,點石成金指法鋒芒之盛,無愧項央將之與神刀斬並列。
項央剛剛以空明至柔對付龍象頭陀的剛強大手印武學,正是存了防備王倫兩人的心思,此時脫身而出,雖未用掌,實則卻是降龍掌中亢龍有悔的武道。
知進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聖人,雖不出掌,實則已經用到武道中至精髓之處,降龍不止於掌法,而是武道,道理的道。
“哈哈,好,天生奇才,竟然有這等人,灑家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
龍象頭陀聲震數里,壓低荒草無數,面上泛著寶光,屈膝而躍,如香象踏河,盡沒其底,平淡中越發顯得輕功之造詣精深,瞬息追逐項央而至,大手再蓋。
這一招彷彿那一日蔣伯齡出手,然而決然不同的是,蔣伯齡長於變化,外加內有傷勢,遠不如龍象頭陀這一蓋之強猛凝然,翻天覆地,只在一掌之間。
霸道無比的掌勢下,項央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耳畔疾風略過,手中無聲無息現出一柄飛刀,下一刻,雙眼綻放琉璃色,飛刀無聲無息射出。
面對這一刀,龍象頭陀忽然眼中朦朧,這樣的天才,是自己日以繼夜追趕的人啊。
很久之前,龍象頭陀只是寺廟之間一個小沙彌,資質在一眾師兄弟間屬於下等,不堪造就的那一種。
為此,他也曾埋怨過,灰心過,人生天地,為何他就要低人一等?為何自己練了十天的拳法,卻不如旁人一天來的玄妙精深?
然而,抱怨,埋怨,灰心,喪氣,都不能使他強大,不能讓他追逐師兄弟們的腳步,最後在武學上慢慢被落了下來。
直到一天,他的恩師將他叫到自己的房間中,與他徹夜長談,要他每天做兩件事,堅持一個月,必定能夠有所改變。
第一,不去看別人的成就,無論師兄師弟練了什麼拳法,又練到什麼境界,都不要去看,不去關注。
第二,每天只練他學得最好的武功,一遍又一遍,不管他覺得有沒有提升。
一個月後,他擊敗了排名在自己之前的一個師弟,恍然明悟,找準方向,不斷努力,哪怕是資質不堪,也能有自己的一番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