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項央,虎王易飛玄雖然爆發了底牌,卻也未必能夠奈何得了項央,因此在狄疆看來,他必須同一時間爆發出決定性的力量以確保項央顧此失彼,難以周全。
至於坐觀兩者勝負,自己尋機而遁的愚蠢想法,狄疆從未有過,畢竟他不是豬隊友,知道目下和項央是不可調和的敵人,和虎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盟友。
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擊殺項央,先不提未來,現在能不能從項央手上逃走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因此狄疆縱身長嘯,吞吐之間,自冥冥當中的虛空滲透出純黑之色的能量潮汐,被引渡到其靈臺之上,灌入周身,在婆羅魔訣的操縱下,又化為可驅使的至強真氣,為其所用。
一時間,衣衫鼓盪,青筋暴起,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狂野與毀滅性的氣勢。
虎王易飛玄和狄疆幾乎是同時間出手,威勢如神魔降臨,直欲毀天滅地。
虎王依然是將閻王令真氣附著於長鏈之上,使得長連結串列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咒文,且並非一成不變,而是流動變化,使得鎖鏈之上多了難以言語的魔性。
就像是神話傳說當中的勾魂鎖鏈,一旦將人穿過,就能勾出靈魂,使得生死立判,證道也不例外。
而其施展的法門,則是與閻王令配套的輪轉式,長鏈完全從虎王的身上掙脫,一圈一圈的首尾交纏,化作一個圓形轉動的黑白光圈朝著項央覆蓋。
而光圈的內部以及四周,則密密麻麻的浮現出由天地靈氣自發形成的咒文,非是大周的通用文字,而是更類似於緣故十分的象形字,古樸悠遠,充斥著神秘與強大,乃是死生規則是體現。
虎王易飛玄此時此刻便如同坐鎮九幽的閻王,一聲令下,剝奪項央的壽元與生命,並將其打下地獄,永不超生。
武功至此,完全已經可說是神通一道,武道通神。
與虎王易飛玄的誇張表現相比,狄疆則顯得平淡許多。
只是平平淡淡的朝著項央推掌而出,沿著他掌心相對的方向,一道強猛無比的漆黑色掌力洶湧而出,營造出日月墜落,星空塌陷的絕頂異象。
除了以婆羅魔訣轉化真氣凝聚的絕頂掌力,還有一種奇特無比的沉重壓力鋪天蓋地而來,暗流滔滔,千百般變化,讓人如同置身於萬丈深海之底,根本無法抵擋。
兩人夾擊項央,攻勢綿密,銜接天成,外加各自使出壓箱底的功夫,當世之中,能接的下這兩招的,絕對不超過十指之數,而能毫髮無損接下的,更是屈指可數。
而恰恰,項央就是這屈指可數當中的一位。
虎王易飛玄和狄疆兩人的表現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這讓項央心中無比的歡喜,自覺又窺測到了了不得的武學,增加一分眼界和底蘊。
如果這兩人連這一點手段都沒有,他任憑兩人發招又是為了什麼?吃飽了撐的嗎?
當然,項央也並不是毫無準備,或者說因為實力,所以自信能壓下兩人。
項央的武功本就是當世絕頂,遠超過虎王與狄疆任意一個,在和魔刀與小武聖傾力一戰後,脫胎換骨,武學大進,已經更上一層樓。
在他的眼中,閻王令也好,婆羅魔訣也好,都是至高無上,能對他產生極大威脅的神功妙訣,威力無匹,非同凡俗。
然而,武功是由人使出的,虎王以及狄疆兩個,或許是天才,也稱得上強者,但無論是哪一方面,都遠不如項央,自然也就難以將各自的武學發揮完全,做不到完美無缺。
武功是完美的,人是有缺陷的,也就是有了破綻。
有了破綻,就可以尋破綻出手,正是克敵制勝的不二之法。
“看到了,是招法上的破綻,真氣當中的薄弱處。”
項央一雙瞳孔四下轉動,雙目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