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衣食住行沒有區別,要是賦予它什麼重大意義就沒勁了”
沙也加似乎也接受這個說法,
“以此為由跟對方撒嬌還是可以的吧?”
那當然,我回答。
我不知道那句話算不算是理解了沙也加,其實倒不如說她很理解我,那時候,我的確是想求得這樣一個知己。
“你睡著了?”
聽到叫聲,我睜開了眼睛,沙也加似乎在偷看我。
“不是,我正好在想些事兒”
“我想去對面的房間檢視一下”
“好,我也去”我從椅子上站起來。
沙也加也從床上直起身子,這時,格子花紋的床單一角露出了什麼白色的東西,似乎是一張紙。
“這是什麼”
我掀起床單,看到枕頭邊放著一張美術紙箋。我拿了過來,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很多人合寫的。我把手點筒的光對準了表面。
突然一段話跳入我的眼簾,我身體一下子就像被捆住一樣無法動彈。
“怎麼了?”沙也加在一旁問。
我把紙箋對著她展開,用食指指著上面某段話,看清楚的一瞬間,她也睜大了眼一句話說不出來。
“御廚佑介君,請安息吧”——上面這麼寫著。
3
我們並非沒有考慮這種可能。這個房間的時間停止在佑介六年級的時刻,以及那本日記如此不自然地間斷,這些事都使得我在腦海的角落浮現過這種想法。只是這種想象有點不吉利,所以沒能說出口。
我拿著紙箋,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後一段一段讀著上面的話。
“御廚 祝你在天堂裡過得幸福 山本宏美”
“永別了 地道戰的塑膠模型我會保管好的 藤本洋一”
“真是不敢相信,我太孤單了,我還想和你一起玩。小野浩司”
同學們用各種顏色的水筆表達著自己的悲痛之情,這東西一定是葬禮的那天,由班主任親手交給遺屬的。不難想象,這裡所寫著的一字一句,無一不刺痛著遺屬,特別是母親的心。
裡面有兩段引起了我得格外關注。
“還有不久就要畢業了,真難過 太田康子”
“這樣一到每年的二月十一日我們就會想起御廚佑介來的 田所治”
還有不久就要畢業,正是說明佑介果然在六年級的時候死亡的。而二月十一日,正是最後那篇日記的後一天。佑介並不是沒寫日記,而是已經不能寫了。
“你怎麼看?”我把紙箋遞給沙也加,問道。
“什麼事怎麼看?”
“就是佑介的死因啊,他為什麼會突然死了呢?日記上絲毫看不出他生重病了啊”
“那麼肯定就是事故了,比如被汽車撞什麼的”
“一般想上去,總會想到那種事兒,小學生要碰到事故肯定就是交通事故”
“一般想上去……難道你不這麼認為?”沙也加抬起頭,有些疑惑不解。
“也不是,其實也沒有所謂的證據,但總覺得這並不是單純的事故。你還記得他最後那篇日記上寫的嗎?他對‘那混蛋’是這麼寫的:那種人死了算了。儘管之前用了很多憎恨之辭,但用到死這個詞還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而第二天,死去的並不是‘那個混蛋’,而是佑介本人。把他理解成單純的事故合適嗎?”
對於我的話,沙也加板起了臉,“你想說什麼?”
“我說了,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說有些懷疑”
“聽你的口氣,好像佑介的死有著必然性一樣”
“那也沒有能夠證明他的死是出於偶然的證據啊”
“要不是偶然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