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因素。
在會場上,一邊與長了歲數的同學們歡聲笑語,一邊用餘光搜尋著她的身影。如我所願,她的確也來了。她的體態已經從和我交往時候的精瘦型變成了女性所特有的曲線型。化妝水平也上了一個臺階,成功展現了一個沉著冷靜的女性形象。然而,她身上時不時透出的那種少女的危險氛圍,與和我交往時候仍然沒變。確認了這一點後,我少許放心了一些。因為這才是沙也加的本質所在,失去了這種特質的沙也加是無法想象的。她和大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並確保著自己的安全範圍。那雙警覺的眼睛,也一直在若無其事地掃視著周圍動靜。
我感到了她的目光正轉向了我,要是這個時候我也看了她的話,說不定我們倆就藉機說上話了。但我卻裝作沒有注意到。
聚會進行到高潮的時候,大家挨個兒開始自我介紹,輪到沙也加的時候,我的視線落到自己手中拿著的酒杯上。
四年前結了婚,現在是專職太太,這是沙也加的近況介紹。丈夫在貿易公司工作,幾乎常年不在家——這事兒屢見不鮮,以前從不敢想象從她口中會聽到如此平庸的話題。
“有孩子嗎?”原班長問,也是嘮嘮家常。我喝了一口稀釋的烈酒。
“嗯,有一個”
“男孩兒?”
“不,是女兒”
“幾歲了?”
“快三歲了”
“那應該是最好玩兒的時候了呢”
對於班長的話,沙也加並沒有立即回答。停頓了一會兒後,用比剛才更輕的聲音回答,“嗯,是啊”。此時我抬起頭,看了看她,因為發現她的回答裡透著什麼難言之隱。不過並沒有別人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又有人開始說起話來。
沙也加拿出手絹捂住額頭,彷彿想遮住自己的表情。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的臉色看上去變得慘白起來。我繼續盯著她望了一會兒,她似乎有所察覺也看了看我,這是我們那天第一次目光交匯。
不過只有持續了短短几秒鐘,我又低下了頭。
最後我和沙也加在那天裡沒能說上話。我回到房間後,一邊解著領帶一邊還自責,我到底為了什麼才去的?同時有種預感覺得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了。
然而一週後的今天,她打來了這通電話。
我們約好的見面地點是在新宿的一家旅館的咖啡廳,大約4點50分,我在服務生的帶領下入了座,而沙也加還沒有到。我點了杯咖啡,再次環顧了一下並不寬敞的大廳,開始自我嘲笑起來。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到底懷著什麼期望呢?將出現在這裡的,已經不是那個女大學生沙也加了,她已經成為了一個貿易公司職員的太太。
我體內另一個聲音反駁道:我並沒有期待著什麼,我只是聽到了她沉重的聲音,而來這裡幫她忙而已。她說了,能依靠的人也只有我一個了。
對此,原來的聲音繼續反駁:你這傢伙聽了這話之後,心情好象不錯啊,不能和丈夫說的話竟然可以說給我聽?成為了別人的老婆,就不能愛我了嗎?我不是這麼期待著的嗎?——不行不行,抱這種無聊的幻想真丟臉。
我沒有考慮這事兒,我只是——
4點55分,沙也加出現了。
她看到我之後,胸口起伏了一下,走了過來。她身著薄荷綠的外套,裡面配了一件白色襯衫。裙子的長度短得讓人感覺她還只有20歲出頭。短髮也看上去和她很相稱,這樣拍一張照片絕對能做主婦雜誌的封面。
“我還以為我會先到呢”她站在桌子前說道,面板看上去稍稍有些幹。
“我想盡快把你的事情解決啊,別站著了,坐下來吧”
她點著頭在我對面坐了下來,對經過的服務生地點了一杯奶茶。我喝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