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爆發出無窮的光芒，看向他的對手。

似乎，他對將他擊殺的對手沒有絲毫的怨恨，只有期待，甚至期待自己的死，能夠讓他的對手走到大道盡頭。

他彷彿畢生的心願，只是想親眼見一見大道盡頭，見一見站在盡頭的人物！

朝聞道，夕死可矣！

“沒有……”

他的對手一臉悲慟，周身大道飛溢，接近全力想要為他續命，落淚道：“你我身為無盡的時光中最為強大的存在，捨命相搏，爆發出所有潛能，為何還是看不到大道盡頭？為何還是無法跨出那最後一步？”

“可能根本沒有所謂的大道盡頭。”

他咳血，眼神漸漸黯淡，即將魂飛魄散，身死道消，慘笑道：“可能，我們的道路都走錯了……你我自元道時代以來開闢道君殿，收容各個時代的道君，便是集合一個個時代的智慧，尋到大道的盡頭。可惜我就要死了，道友啊，這條路，只有你一個人了，我是不能陪你了……”

他的對手跪地，嚎啕大哭，如同一個孩子般大哭：“道友啊，你我是最為強大的存在，最為要好的摯友，你若是死了，誰來陪我去大道盡頭？”

他的雙眸晦暗，吐出最後一口氣：“奇怪，我看到了將來的某一天，有兩個外鄉人，從遙遠的地方走來……”

他的對手跪在他的屍體前，伏地大哭，久久不曾起身。

江南這一刻感覺到了絕望，一種無邊的絕望從那個人身上傳來，甚至感染了他！

混沌的記憶記載了這人的絕望，時隔無數歲月，依舊撼動人心，讓江南落淚，即便是大龍也忍不住落淚，叫道：“這人的哭聲太絕望了，咱們還是走罷！”

江南點頭，那人的哭聲撼動人的心靈，即便道心穩固如他，也不禁被此人的哭聲影響。

他心頭震動，在這裡交手的，竟然會是元道時代開闢了道君殿的兩位領袖。道君殿的開創者。第一代殿主。比無極天尊、寂滅道人還要早！

他們想要尋到大道盡頭，收容一個個時代的道君，集合道君智慧，也還是沒能找到大道盡頭。

而他們終於走上的對抗的道路，想要依靠彼此對方強大的戰力，迫使彼此對方激發一切潛能，一舉衝入最後一個境界！

但是，他們顯然失敗了。甚至親手斬殺了自己的最為要好的朋友，還是沒有走出最後一步，還是沒有走到大道盡頭。

“那個死亡的存在說他看到將來有兩個外鄉人會來到這裡，難道他在臨死前看到了將來，帝和尊來到此地的事情？”江南心中微動。

這等存在的神通莫測，境界已經高深到無人能及的地步，臨死前看到遙遠無比的未來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這等本事和神通，便不是江南所能領悟的了。

大龍載著江南正欲離去，只見那人緩緩起身。低聲道：“道友，今後還有無數個時代。一定會有人能夠比肩我們，一定會再次湧現出你我這等的存在！將來充滿無數變數，你看到了將來的兩個外鄉人，或許會是變數到來的那一刻，或許那時，我會看到大道的盡頭……”

那人起身遠去，輕聲道：“未來，我會看看他們會給這時代，這混沌，帶來什麼變化……”

“帝——江——，帝——江——”

混沌中的道音高低悠揚，江南聽得入神，這聲音漸漸低遠，應該是遠離了混沌的核心位置。

過了數年之久，江南精神一振，終於看到一座破破爛爛的混沌神城，那是遠古時仙界剛剛開闢之後，古神與仙大戰，摧毀的一座神城。

“神城出現，代表仙界也不太遠了……嗯？這裡是？”

江南連忙讓大龍停下腳步，飛身落到神城之中，只見這座混沌神城的遺蹟中，到處瀰漫著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