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訊息傳到內院時,葉宛卿正坐在涼亭裡撥著算盤,查著賬本……
她在冊子上記下一個數目後,驚訝抬頭:“皇上安排我給世子他們授課?”
千禧用力點頭:“是的!奴婢聽了一耳朵,馬上就跑來告訴郡主了!
奴婢本以為皇上會下聖旨呢,沒想到,只派了人來傳口諭。”
“聖旨哪能輕易宣?”櫻香道:“不過,皇上此舉,正說明了他信任與看重郡主呢。”
葉宛卿揉著額頭:“我從未給人當過夫子,若是辜負了皇上所望,可如何是好?”
話音落下,就聽院外傳來腳步聲。
楚安瀾領著宮衛進門:“卿兒,宮中來人了,是來傳皇上口諭的。”
話音落下,一行人邁入院子。
宮衛行了個禮:“屬下請郡主安。”
“不必多禮。”葉宛卿讓人上了茶。
宮衛道:“屬下此番前來,是受命於皇上。皇上口諭,任郡主為女師,在遊學結束之前,這些子弟的課業,皆由郡主親自接管。
這是皇上賜的玉戒尺,皇上說,見玉戒尺如見他。
若世子和公子們不聽話、不好好完成課業,郡主可用戒尺打罰他們。
若還是不聽,便傳信回京。
歸京之後,皇上會親自檢查課業成果。”
話音落下,便引起一陣哀嚎——
“皇上考慮得也太周到了吧?”
“我長這麼大,捱過不少戒尺,唯獨還未捱過玉戒尺的打呢!”
“戒尺打人已經夠痛了,玉戒尺打下來,不得把手打殘廢了呀?”
“……”
楚安瀾走過來:“什麼樣的玉戒尺?拿出來給本世子瞧瞧。”
宮衛雙手奉上長木盒。
楚安瀾剛要去拿,卻見宮衛手轉了一圈,將長木盒恭恭敬敬地放在葉宛卿掌心。
瞬間,葉宛卿的手沉了沉。
另外幾個少年都看愣了:“這戒尺,這般重的麼?”
宮衛周到地道:“此玉戒尺長一尺,重兩斤,挨一頓罰,頂多手骨會碎裂,傷不到性命。”
楚安瀾笑盈盈:“御賜之物,貴重無比,當然要供起來才是。
用來打人,打壞了怎麼辦?
卿兒,你說呢?”
葉宛卿淡笑著看了他一眼,對宮衛道:“勞請轉告皇上:卿兒定盡力而為,不負所望。”
宮衛行了一禮:“如此,屬下即刻回京覆命。”
葉宛卿讓人給宮衛更換了馬匹,又備了乾糧和盤纏,將人送走。
轉頭,便見楚安瀾領著葉辰曦和楚盛熙一行人,齊刷刷地站在院子裡。
恰巧,顧琛去花嬸家回來。
見大家都在,顧琛略微疑惑地開口:“這是在做什麼?今日有什麼安排麼?”
葉辰曦嘴快:“師父,你今日為何回來得這麼晚?皇上派了宮衛來傳口諭,你都沒趕上趟。”
顧琛衝眾人行了個禮,才道:“阿蘭嫂嫂這兩日手恢復了不少,我給她紮了針才回來的。
不過,皇上傳了什麼口諭來?”
楚安瀾忍了忍,沒忍住,燦笑道:“皇上口諭,讓卿兒給我們幾個授課。
明日起,我們便要跟著卿兒唸書了。
古往今來,本世子怕是第一個給自己娘子當學生的人吧?
嘖,嘖嘖……”
他莫名興奮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