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怕老頭會吃了他。

老頭的眼睛看起來很平和，甚至還有一絲慈祥。

但是，沈鋒此時的境界，卻是已經接近無色無相。他當然知道，眼前的一切都不過是個表面。

以本身的氣勢去度量對方的氣勢，對方努怒時，已經不再是殺人，而是吃人。

如同動物，如同野獸，如同妖魔。

“咦？沈鋒，你不是很威風嗎？在外面，你從一個小雜役，用了兩年多的時間修到了虛仙境界，令整個浮雲大陸都大為震動。在這裡面，我聽說你又立下了不少赫赫的戰功。嘖嘖，年輕可是真好啊。不過，你為什麼到了我的面前會害怕，會發抖呢？”

趙起冷冷的盯著沈鋒，嘴角浮起一絲陰笑。

在他笑的時候，露出了裡面雪白的牙齒。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趙起的牙齒，沈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面對此刻的趙起，沈鋒彷彿覺得自己不再是個虛仙修士，更不是什麼佛門弟子，天地門的掌門，甚至已經不算是個人。

在趙起的面前，沈鋒只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動物，一具屍體。換言之，就是一個已經到了趙起嘴邊，要被他生撕活吞的豬羊。

沈鋒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盯著趙起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看到沈鋒恐懼的樣子，趙起好一陣仰天大笑。半晌，方才止住笑，道：“我不是人　？＇…3uww＇那你是什麼？我聽說，你是佛門弟子，悟性極高。那麼，我來問你，什麼是人　？＇…3uww＇”

說這話的時候，趙起直視著沈鋒，雙眼中射出的光芒似乎化成了兩道無形的利劍，直接刺進了沈鋒的心裡。

第五百二十四章　吃人

聽到趙起的話，沈鋒的心頭忍不住一顫。

不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一直在參悟，參悟武道，參悟佛理，甚至參悟山水眾生。

可是，他卻一直忽略了一個事實存在，而且就在他身邊，卻偏偏又被他忽視的事情。那就是，什麼是人　？＇…3uww＇

山為山，水為水。

山非山，水非水。

山為山是名為山，水為水是名為水。

山水無情，山水有情。山水各有其本質。可是，人呢？

什麼是人　？＇…3uww＇人的本質又是什麼？

“人　？＇…3uww＇！”

沈鋒的腦海裡不斷的迴響著趙起的提問，每一次想到這個字，沈鋒便覺得頭頂似乎有一道晴天霹靂降下，而胸口則像被一柄大錘敲擊。

他修煉冥仙境界，虛仙境界，還在追求真仙境界。尋仙，問道，悟佛。降妖，除魔，殺鬼。

可是，他一直在忽視一件事情，什麼是人　？＇…3uww＇

人是天地間世俗的主宰，可是人活一世，哪個不被天地奴役。人是好，是壞，是善，是惡？

人學禮儀，但做的太多事卻豬狗不如。

人曉廉恥，卻往往壞事做盡，天理難容。

現在，沈鋒張口即罵趙起不是。那麼，趙起與他一樣有的皮囊。如果趙起不是，那沈鋒本人又是什麼？

眼看著沈鋒陷入思索，一臉迷茫的樣子，趙起的臉上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陰沉的笑意。

就在沈鋒想到後來，已經有些混亂，幾乎站都要站不穩的時候，趙起卻忽然動了起來。

靜如處*子，動若脫兔已經不足以形容趙起的動作。

氣勢如虹，去勢如電也不足以形容他的速度。

鬼魅！

只是身形一晃之間，趙起已經欺到了沈鋒的身前，根本不待沈鋒反應過來，趙起已經伸開雙手去抓他的身體。同時，大嘴一張，居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