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躲在地下深處的民眾躲過了急凍之災,可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急凍形成的厚厚冰凌已經把地下室的通風口堵得嚴嚴實實。如果不能及時從地下室中逃生的話,那麼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漫長而痛苦的窒息致死。
和這些暫時倖免遇難的民眾一樣,地下深處的日本天皇和川崎庫梓等人現在也面臨著同樣的困境。由於急凍的威力巨大,外面的氣溫無法在短期內回升,通往地表的道路根本就不通,再加上通風孔被完全凍死,相比於其他日本民眾來說,現在的天皇和川崎庫梓等人只是多了一個豪華的墳墓而已。不過可憐的是,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漫長的死亡過程。就算是皇家指揮所裡有很好的自迴圈生命保障系統,可這麼狹小的空間,這麼少的人,最終仍然無法避免精神崩潰的結局。
頂著凜冽的寒風,趙一飛等人的氣墊船在艱難地前行著。由於風太大,氣墊船的速度根本上不來,如果不是船上裝載了大量的燃油、食品等很重的物品,恐怕三艘氣墊船早已經被狂風吹上了天。
一邊透過視覺屏不斷分析著透過氣墊船通訊裝置轉收轉發的各種相關資訊,一邊又在擔憂遠在東北途中的嶽琪等人。現在的趙一飛可謂真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想靜下心來又靜不下心來,想不去想這些資訊和分析又擔心不看他們會造成不可預估的後果。一方是國家需要自己,需要更精確、更合理的分析結果;一方是自己的愛人需要自己,需要自己溫暖的臂膀、寬厚的胸膛給她擋開嚴寒。
就這樣坐著足有一個多小時,心亂如麻的趙一飛再也受不了了。輕輕地把自己面前的檯燈關掉,趙一飛知道自己現在什麼也幹不了,在這種心神極端不寧的情況下怎麼能夠進行科學而客觀的分析呢!
夜已經深了,除了駕駛員,張元、麗娜和其他眾人都已經睡下了。就連從秦嶺趕來的洪達也在那裡靜靜地打坐,藉著駕駛室透露過來的些微燈光,洪達的身上似乎若有若無的縈繞著一絲看不清楚的土黃色光芒。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入靜魂游去了。趙一飛心裡想到。
本來想偷偷地活動一下自己的手腳,趙一飛不想這個時候驚動別人,畢竟在這種艱苦的環境之下,所有人的神經都始終繃得緊緊的,好不容易到了睡覺可以放鬆的時候,如果自己再打擾他們可真的是於心不忍了。
不過令趙一飛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輕輕地抬起腿來的時候,不遠處本來熟睡的麗娜突然間坐了起來。看到這一情況,趙一飛還以為自己的舉動影響到了麗娜,略帶歉意的趙一飛正想張口向麗娜道歉,告訴她不用起來,自己只是想稍微活動活動而已。
就在此時,趙一飛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一個人輕輕地拉住了,顯然是在制止趙一飛的這一舉動。轉頭一看,不知何時洪達已經站在自己的身邊,看到趙一飛轉過頭來,便向著麗娜所在的方向努了努嘴,顯然是在示意他好好看著,不要說話。
而此時躺在麗娜附近的張元和秦長嶺二人也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灼灼有神的四隻眼睛正在盯著麗娜開始活動的身影。
靜靜的氣墊船裡面一瞬間似乎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氣氛,幾個大男人死死地盯著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從睡夢中醒來的動作,不過每個人的表情都有所不同。對趙一飛來說,他主要是疑惑和不解,在他看來,這些人為什麼這麼緊張麗娜的表現呢?難道麗娜有什麼問題嗎?她已經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了,如果真的要對自己不利的話,這些年來早就能夠下手了。
與趙一飛不同,另外三個人雖然表情也有所不同,但卻同時表現出非常明顯的警惕之情。因為擔負著保護趙一飛重任,張元更加側重於警惕麗娜突然對趙一飛有什麼不測。而秦長嶺雖然也有同樣的擔憂,不過根據他對麗娜的瞭解'奇·書·網…整。理'提。供',麗娜不應該對趙一飛有什麼不利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