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權衡了洗澡和被偷看兩者之間的利弊，最終還是咬咬牙選擇了前者：“你帶我去，不準……那什麼。”

埃裡克心裡瞭然，識趣的沒有追問，避免了伴侶的惱羞成怒。

溫水湖在河流的上游，水質很不錯，溫度也剛剛好，但正因為在上游，何森有些擔心，要是他洗了個澡，水會流到下游，被原住民給喝了……咳。

“下游沒有居民。”埃裡克信誓旦旦的道，“水流的自淨能力很強，你全身上下又那麼幹淨……”

何森回頭瞪他一眼，埃裡克悻悻然閉嘴。

“你轉過身去。”何森準備洗澡。

埃裡克遺憾的轉過身，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忍不住回頭偷看。

何森身上佈滿了大片的痕跡，脖頸肩背上尤甚的不堪入目，襯著瓷白的面板愈發顯眼，埃裡克的喉結滾了滾，心虛的摸摸鼻子，想著下次輕些，最好要多準備草藥。

何森猛地回頭，冷不丁見到埃裡克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噗通一聲泡進水裡：“你、你這人說話不算話！”

埃裡克真誠的低頭道歉，暗搓搓的用餘光偷看：“對不起，我忍不住。”

忍不住、忍不住。上次就是這個該死的忍不住，騙得他以身相許，被這樣那樣翻來覆去！

何森氣悶，背過身不理他了，埃裡克等了一會兒，明目張膽的抬頭看，眼底泛著炙熱。

誰料，他的小伴侶彷彿有預知能力似的，唰得一回頭又撞見了。

埃裡克摸摸鼻子下意識看天，明明被抓包還嘴角上揚，一點也沒有做壞事的覺悟。

“你、你這個流氓！”何森氣得用水潑他，強烈指責道，“剛剛看得那麼起勁，我一回頭你就不敢看了？！”

埃裡克兀地抬頭看他，彷彿和他作對似的，墨綠的眼睛深沉而炙熱。

何森猝不及防的被看得一僵，周身跟帶了電似的，被那目光觸碰過的肌膚都帶著一層莫名的戰慄感。

何森僵硬道：“你低頭！”

埃裡克低頭，瞧見自己的獸袍溼了一角，彷彿找到了什麼可靠的理由，自言自語道：“看來我也得洗個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