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垂了下來,那種感覺委實詭異。當初傅開捏碎葉狂的手腕,也沒有造成這種效果,因為那個時候,傅開還是留了餘地的。
豆大的汗珠從中將的額頭冒出,他卻咬牙忍著,沒有發出一聲痛呼。儘管已經疼得面容扭曲,但是身為將軍的尊嚴,讓他不能跟一般人一樣痛哭流涕,甚至不能發出顫抖。在這一刻,中將彷彿又回到了槍林彈雨的戰場,疼痛讓他身體瀕臨崩潰,但是卻讓他精神振奮。
“你,很好,有種,老子的姓從今天開始,倒過來!”
“那,真得恭喜您!”
傅開冷冷地笑著,但是在心底,傅開還是覺得這個中將不錯,至少還有著那份血性。雖然這份血性從他身上消失了有些日子,但到最後,他終究還是像個兵一樣。可惜,他們是對立的關係,道不同,不相為謀。
“小子,你也別高興得太早,老子姓王!”
“,不帶你這麼無恥的!”
傅開未加思索,破口就罵。而中將則是得意地笑,看著傅開:“你這小子很對我的脾氣。只是,死的這個是我外甥。我那老姐姐的唯一的兒子,這件事情,是不可能善聊了。所以,咱們走著瞧吧。或者你死,或者老子回家養老!”
“那麼,咱們就走著瞧吧!”
話說到這份上,便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可能。但是,明眼人都知道,中將已經落了下風。他剛才的舉動,也是怒而為止。若是能趁此機會將傅開幹掉,也就幹掉了。這是一錘子買賣的勾當。可現在失了先機,就沒有繼續糾纏的可能。
傅開轉身走向電梯,無視了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那些士兵。
等到傅開走出電梯,就看到走廊上那些屬於燕老九的兵看他的眼神那叫一個膜拜。傅開甚至有種感覺,他這時候,要是振臂一呼,這些士兵可能會跟著他衝下樓幹一場。
派系,在華夏,從古至今就存在。任何人,想要有長足的發展,就不可能跑單幫。唯有抱團,眾人拾柴火焰高。但是,派系之間的對立並不是完全的,而是既有合作又有鬥爭的。在同一派系之間,彼此間也是明槍暗箭的爭鬥。但是,同派系之間,爭鬥更多的是隱藏在水下,像剛才的情況,絕對是非常少見的。
“臭小子,你是不是真的以為華夏沒人治得了你了?信不信老子直接崩了你,信不信?”
進入套房內,燕老九看到傅開,直接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咆哮。
傅開聳聳肩,不為所動:“燕老頭兒,要是你剛才在那裡,我覺得你會掏槍。然後呢,你會被人一槍爆頭。嗯,一定是這樣的!”
燕老九氣得蹦起來:“氣死我了,你個小混蛋,現在的事情還不夠多麼?你還去招惹那個王八蛋。姓王的王八蛋最是陰險。你殺了他外甥,他要是能嚥下這口氣,老子跟你姓!”
“您啊,也別跟我姓。如果那個王八蛋真的不長眼,那麼,他也不用嚥氣了,我讓他連呼吸都省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道理,從古皆是如此。在擔會,管青青太善良,不忍心下狠手,於是被擔會的人糾纏不清。在海幫,傅開的善良,對那些老大們的容忍,卻導致他們一個個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倒是對已經退了的彪哥恭敬有加。而在這裡,若不是葉衛風以前太過溫和,也不會被一個小小的少校如此輕視。
既然好人不能當,那就當壞人,當惡人。囂張無所謂,只要有足夠的本錢,我就囂張了,你咬我啊?
傅開想通了這些,在面對燕老九的時候,才會依舊囂張,而沒有讓燕老九出面去說和。況且,這事情也沒法說和。死的那個李隊的身份已經浮出水面,那個姓王的中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華夏軍方,中將的數量屈指可數。任何一箇中將,那都是手掌雄兵的存在。葉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