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嘭!
安爭一拳把老婦人的半邊肩膀轟碎了,碎裂的骨肉飛的到處都是。
安爭一腳把她踩住,然後抓著剩下的那條胳膊往下一拽,一噗的一聲把那條胳膊硬生生的拽了下來。
“也許有人會說,不管做惡的人做了什麼惡,只要以死抵罪就足夠了。所以這樣殺你,可能會有很多聖人聖母看不慣。但別人看不慣看得慣都和我沒關係,讓你痛快的死,在我看來也是犯罪。”
那老婦人被折磨的連哀嚎都嚎不出來了,疼的剩下的那半邊臉都扭曲的難看之極。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老婦人從殘缺不全的嘴巴里擠出來幾個字,充滿了怨毒。
安爭一腳踩碎了她的嘴:“我這一生,殺惡人,也殺惡鬼。”
“那些孩子是被你活著的時候取心殺死的,很遺憾他們不能在地獄等著你,將你碎屍萬段。因為他們都會飛到天上,在極樂世界,沒有傷痛沒有折磨,也不會有你這樣的惡魔。地獄是你該去的地方,用你該去的方式!”
安爭一低頭,伸手抓進了那老婦的胸腔之中。
就在這時候,遠處有高手迅速的掠了過來,看到安爭下手的時候離著很遠就喊了一聲:“別殺她!留著她還有很多事要問!”
安爭側頭看了看遠處掠過來的人,身影不止一個。
他嘴角往上挑了挑,噗的一聲把老婦的心臟從胸腔裡抓出來,然後抬起手,猛的一捏。
心碎。
安爭隨手把那些碎肉丟在一邊:“不殺她?你們會殺?你們會想方設法的從她嘴裡問出秘密,問出高家的藏寶還有多少,問出其他的什麼東西。你們會想方設法的讓她活著。。。。。。”
那些人離著還稍微遠些,或許沒有聽清楚安爭說的是什麼。可是他們都看到了安爭捏碎心臟的那個動作,每個人心裡都生出一股寒意。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衣衫破碎的少年郎單手捏碎心臟的樣子,讓人從心裡生出恐懼。可他明明只是個少年郎,趕過來的這些人都是燕國京城裡各大勢力之中的高手,但沒有一個人在這一刻敢靠近。
安爭的眼神之下,那些所謂的高手,居然沒有一個人敢呵斥。
澹臺徹近距離看著安爭,忽然覺得安爭的眼神似曾相識。那是一種他曾經的敬畏,一種至高無上的高度。
安爭轉身看向前院那邊,那裡依然在清理著孩子們的屍骸。
安爭抱拳:“願你們在天國安好,再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人,這樣的事。願你們永生於天國,沒有災厄,沒有痛苦。你們的仇我已經報了,若有選擇,我更希望你們從不曾來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最險惡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
說完之後,安爭一把將有些看傻了的杜瘦瘦拉起來:“咱們回家。”
一個身穿錦繡宮那邊服飾的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攔在安爭面前:“安爺,這件事還得勞煩你給我去錦繡宮一趟,不然太后那邊奴婢也不好交代。”
或許是因為知道安爭不久之前殺了一個錦繡宮的小太監,所以來人說話特別客氣。雖然他的修為足以傲視方固城,但他也明白既然安爭能把這個老婦從地下揪出來,就必然有安爭的本事。在事情沒有到絕對不可緩和的地步之前,他不願意招惹是非。
“不去。”
安爭道:“累了,一身傷,回家。”
杜瘦瘦扶著他,往前走。
錦繡宮的人愣了好一會兒,然後看向澹臺徹。澹臺徹走過來壓低聲音說道:“一會兒我跟你進宮,這件事我全部目睹,所以他去不去也沒有什麼區別。這個人和咱們不一樣,他見到那些小孩的屍骸之後,無論如何也不會容忍高家那個老東西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