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照的明亮起來。隨著正道純陽的溫度越來越熾烈,那些虛影開始扭曲,然後居然被燒著了,很快就變成了灰燼。
“影技,紙片人。”
安爭語氣平靜的說道:“殺了蘇晴暖之後,我就在等著你們趙國人的報復。所以對你們趙國人最拿手的本事還有些瞭解,這影技是你們趙國金鱗衛刺殺的最讓人覺得神秘的手段。但是,我恰恰知道怎麼剋制。”
他手裡的正道純陽越發的明亮起來,整個鬥獸場都被照耀的如同白晝。蘇繆那張臉色難看的臉,也變得越發清晰。
“知道把我騙出來,找個地方出手,雖然是你們擔心怕引起車賢國的人注意。不過就因為這樣,打起來的話不會傷及無辜,我今天不殺你們。”
安爭看著蘇繆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憑你們,也殺不了我。”
蘇繆當然看得出來,安爭手裡的那一輪太陽,恰好是影技的剋星。那麼光明,那麼熾烈,影技根本沒有任何施展的機會。
可就在這時候,似乎有一聲很輕的嘆息。所有人都聽到了,然後除了安爭之外,所有人都倒了下去。毫無預兆,毫無反抗的能力,只是一聲輕輕的嘆息,趙國的人就全都昏迷了過去。
“是你?”
安爭迅速的轉身,往四周看了看。
從鬥獸場一側的兩根巨大的石頭柱子之間,身穿細紗白裙的許眉黛緩步走下來。正道純陽之下,她那麼真實,那麼美,毫無瑕疵。她從高處緩步走下來,眼睛一直看著安爭的眼睛。
“是我。”
許眉黛走到安爭面前,兩個人離的很近。近到,安爭可以聞到她身上那沁人心脾的香味。近到,她呼吸的氣息,都能吹拂在安爭的臉上。近到,安爭可以看清楚她眼神裡的悲傷。
“我。。。。。。”
安爭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而接下來,許眉黛的動作讓安爭變得如同岩石一樣僵硬。
許眉黛往前伸了伸,輕輕的在安爭的臉上吻了一下。只是輕輕的觸碰而已,可是兩個人似乎都變成了石頭。
她的臉發紅發燙,眼神裡的悲傷卻更濃了。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他。只是我不願意承認,他變成了別人的模樣。可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你就是他的事實。如果時間可以逆轉回去,回到在燕國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會選擇把你帶走,帶著你一起離開,不管這世上的任何事。”
“可是我沒有,現在雖然有些後悔,但卻也明白了。”
她在石階上坐下來,長裙及地。
“剛才我吻了你,是為了曾經的許眉黛。她應該得到一個這樣的吻,不管是你吻我,還是我吻你,都應該得到。因為她曾經愛的那麼深切,不應該帶走的都是遺憾。”
她抬起頭,眼睛裡有淚。
“可是離開燕國之後,我忽然間有些明白了。我懼怕的不是你變了模樣,而是我驚覺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走進你的世界。你沒有死,死的是我愛的人。”
安爭石頭一樣站在那,不知所措。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
許眉黛笑了笑,眼角還帶著淚:“我並不是被困在這的,進孔雀明宮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人逼迫我。我離開燕國之後就到了這,尋求安靜的內心。佛法讓我開悟,讓我明白了自己當初的偏執有多可怕。你是不愛我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不愛我,可是以前始終都不敢承認這一點。”
她看著安爭的眼睛:“可即便你不愛我,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看出你就是方爭,那就是我。你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樣。也許你自己不曾記住過,我曾多少次凝視你的臉你的眼睛。也許你不曾記得過,我曾多少次在身邊感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