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醋溜白菜。”
安爭很認真的回答:“先生認為是什麼?”
“我。。。。。。我以為是一種很像是白菜但未必是白菜的東西,只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只是炒了一個醋溜白菜。”
“先生先吃。”
安爭也沒解釋什麼,繼續做飯。五分鐘之後,第二道菜上桌:“紅燒茄子。”
“紅燒草魚。”
“溜三樣。”
四個菜,一個湯,很快就擺在桌子上,那味道飄散出去,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始靠近了,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麼菜。
“家常菜,味道要重一些,不管是先生還是我,都還沒有到該吃清淡一些的年紀。若是先生吃的不順口,那麼也沒辦法了。”
安爭坐下來,倒了一杯酒遞給岑教習:“酒也不是什麼好酒,我在路邊只看到一家酒肆,順便買了些。”
岑教習嘆了口氣:“你可是有很大很大的事要求我的,只用這些菜來招待我嗎?”
安爭:“不不不,算是你招待我,畢竟是在你家裡。”
岑教習禮貌性的夾了一口醋溜白菜放在嘴裡,她只是不想讓安爭覺得自己特別失望而已。對於吃來說,她是一個格外精緻的人。這種粗茶淡飯她是從來都不會吃的,她吃飯的精緻程度如果讓人知道的話,只怕會驚掉一地的下巴。可是當這口再普通不過的白菜吃緊嘴裡之後,她的臉色頓時變了。
“居然。。。。。。如此好吃。”
安爭笑著說道:“雖然只是普通的白菜,但是做起來並不簡單。醋溜白菜最好用的菜幫而不是菜葉,既然是菜幫的話,那麼就有兩個問題要解決。保證清脆可口,但是火候就會小,吃起來會有白菜自身的澀味。若是火候太老,吃起來就綿軟沒有口感。”
“你是怎麼解決的?”
“不能說。”
“菜很厚,入味,保持清脆,很難很難。”
安爭自誇了幾句,然後指了指那紅燒魚:“外面的趁著脆吃,喝新酒,配一口魚,味道很好。”
岑教習聞言隨即照做,吃了一口之後點頭:“草魚是這外面能買到的最便宜的魚了吧?但是能做的如此好吃,真是不容易。”
她不再說話,而是專注的吃飯。一個吃的精緻的女人,此時卻吃的有些沒風度。不過短短片刻,四個菜就吃下去一半還要多。五分鐘之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吃的太認真,竟是忘了給你留一些。”
安爭:“喝湯。”
岑教習好像一個乖巧的孩子,接過來安爭遞給他的湯碗,喝了一口之後微微皺眉:“為什麼這麼淡,沒有一點味道。。。。。。咦,為什麼會有回甘之感?”
安爭笑了笑,起身,抱拳告辭:“先生吃的好,那便是最好,弟子告辭。”
岑教習忍不住有些傷感:“若是你肯留在書院裡做個安安生生的弟子,那麼我就可以多吃幾頓你做的飯菜。所以我忍不住在想,我到底要不要幫你?”
安爭道:“先生已經幫了我。”
說完之後,安爭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扛上那口大鐵鍋轉身走出籬笆小院。岑教習坐在那看著安爭離開,心裡想的是這個傢伙真是一個真性情的人啊。來了就是來了,做飯就是做飯,不管是眼神還是心思,乾淨的一塌糊塗。
她起身,舒服的舒展了一下四肢:“很久很久,在書院裡沒有見過這麼有意思的小孩兒了。”
她轉身的時候,衣袖隨意的一拂。
山包上,那些等待著看熱鬧的人一瞬間就沉了下去。好好的一座山包,就那麼沒了。非但沒了,原本是山包的地方竟然沉下去一個大坑。土浪翻騰之中,也不知道有幾百人跌落進去。最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