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翻了翻,然後眉頭皺的有些深。莊菲菲走到安爭身邊,低頭看了看發現那確實是個賬本,只不過記著的不是金錢賬,而是人命賬。這本子記著黑森做過的所有事,一件一件都很清楚,也不知道黑森為什麼有這樣的習慣。
莊菲菲從安爭手裡把賬本拿過來:“你不適合看這種東西。”
安爭搖頭:“相信我,我看的比你多。”
莊菲菲聳了聳肩膀:“管它呢。”
安爭把賬本拿回來:“或許能幫一些人。”
莊菲菲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安爭:“那些都是被黑森殺的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安爭搖頭:“若有孤兒寡母,能幫就幫襯一些。”
莊菲菲不理解安爭的想法,也沒有再和安爭搶那個賬本。她轉身離開:“咱們走吧,這地方停留的時間久了難免會出事。”
安爭點了點頭,跟著莊菲菲離開了黑森的家。
聚尚院。
後院一個很隱秘的房間裡,被鬆了綁的小蝶站在那,微微昂著下頜,似乎在使勁的宣告著自己的無畏。
莊菲菲只是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來:“不用裝了,你這樣的人我見過的不少,別用表面的無所謂來掩飾你內心的恐懼,而且你現在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證明不了你強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弱者的內心再強大也沒有屁用。”
安爭在她身邊坐下來,看了看跪在小蝶身邊的那個夥計。
那夥計不住的在磕頭:“大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吧,都是我一時糊塗,被這個浪…貨騙了。大先生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在塞北乾的好好的,永生永世都不再回來了。都怪這個女人,若非是她勾引我,我也不會深陷進去。大先生,求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
小蝶低著頭,一臉驚愕的看著那個夥計。
莊菲菲習慣性的聳了聳肩膀:“是不是覺得很失望?你在意的男人,原來是個慫貨。”
小蝶搖頭:“我只是想不明白天長地久那樣的謊言他是怎麼張嘴就說出來的。”
莊菲菲拿起身邊的一個小本子,翻開來看了看:“小蝶,方固城人,自幼失去雙親。你是在街頭流浪的時候,被紅月樓的人發現帶回去的,然後接受訓練。不過因為你的姿色和天賦確實一般,所以只是最底層的人。從你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當然做沒做過和我也沒有關係,我只看你做了什麼要害死我的事。”
小蝶看向莊菲菲:“我從來沒有想過害死任何人,我只想要銀子!”
莊菲菲問:“你直接殺一個人和間接殺一個人有區別嗎?別說沒有,因為人都死了。你拿聚尚院的事當做籌碼準備要銀子,已經把整個聚尚院逼到了絕路上。到時候死的不是一個人兩個人,可能是幾百個人,或許幾千個人。聚尚院在各地的分支加起來足有四千多人,你覺得你沒有想過殺人,但你有可能造下滔天的殺孽。你現在還覺得,你從來沒有想過害死人嗎?”
小蝶扭過頭,不願意說話。
安爭指著那個夥計問:“這樣一個能留在聚尚院總部裡做事的夥計,培養出來需要多久?”
莊菲菲回答:“至少五年。”
安爭道:“有些可惜了。”
莊菲菲卻搖頭:“不可惜,總是在不斷的檢測之中將不合格的淘汰,剩下的才是讓人安心的。”
那小夥計猛的抬起頭:“憑什麼!”
他不再磕頭,站起來指著安爭怒問:“憑什麼因為他而把我送到塞北去?自此之後再也不能回來,再也不能和心愛的女人見面,要在那個苦寒的地方度過餘生?憑什麼?!”
莊菲菲看著那個夥計認真的回答:“我來告訴你憑什麼,你十六歲進入聚尚院,當時問你的第一句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