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完全解開,只能說明他連自己的性命都沒辦法做主。
高遠湖俯身:“大王召喚,不敢來遲。”
沐長煙坐直了身子舒展身體,他將手裡的奏摺放在一邊:“東南的戰事就要開始了,孤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過。”
高遠湖低著頭,剛要說話就被沐長煙打斷:“可你們還因為一些小事讓孤更為心煩!”
高遠湖的肩膀細微的顫抖了一下,連忙俯身下去:“草民有罪,請大王責罰。”
沐長煙冷笑:“你可不能自稱草民,雖然你們高家已經有很多年無人入仕,但你身上還有個往義候的爵位。”
高遠湖雙膝跪倒:“臣有罪。”
沐長煙看了一眼安爭,然後又看了一眼高遠湖:“孤前些日子說過,現在大燕之內,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擾了東征的事。你們之間是私怨也好,是誤會也罷,這件事都到此結束。孤還在為軍餉錢糧的事發愁,沒心思為你們這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耽誤時間。”
高遠湖連忙道:“高家已經籌備了一百萬兩銀子,五萬石糧草,已經在各地收購上來,不日交給兵部。”
沐長煙的臉色緩和下來不少:“你們高家對大燕的貢獻,孤始終都記得。六年前,你們高家捐獻了八十萬兩銀子,五萬石糧草用於和幽國永國的戰事。十一年前,你們高家選派八百子弟送到戰場上為國效力,立下戰功者也有數百人之多。現在這些人,依然在東疆的戰場上。”
他站起來,伸手把高遠湖拉起來:“我想你也很清楚,大燕穩固,你們高家也穩固。大燕若是動盪,你們高家也不能獨善其身。”
高遠湖道:“高家每一個人始終都是大燕的子民,是大王的子民。”
沐長煙點了點頭:“那就好,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另外。。。。。。你們高家捐獻的銀子直接提到兵部交給陳在言就是,至於糧草。。。。。。兵部一時之間也難以抽調出來人手運送。”
安爭在旁邊說道:“臣這段時間籌集的物資,交給了一家叫靖遠的車馬行。”
沐長煙微微皺眉:“京城裡還有能運送大批物資去邊疆的車馬行?”
安爭道:“大王可能對最近京城裡發生的事不太瞭解,臣聽說為了全力支援戰事,有人出錢組建了一支車隊,往東疆運送物資。”
沐長煙動容道:“大燕治下有這樣的百姓,大燕何愁不興?!”
他轉頭看向高遠湖:“你回頭去看看這個車馬行,若是可行的話,就把糧草交給他們運送。這樣的百姓朝廷也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回頭孤讓戶部調撥一批銀子過去作為酬勞。”
說完之後他擺了擺手:“孤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你們兩個都回去吧。兩個人面對面的談談,什麼事不能解決?”
“臣遵旨!”
高遠湖和安爭對視了一眼,然後俯身告辭。
出了東暖閣,高遠湖側頭看了看遠處那平靜無波的湖:“安宗主,生意做的好大。”
安爭笑了笑:“我做生意,乾淨。”
高遠湖也笑:“那是因為還不夠大。”
安爭嗯了一聲:“高先生說的對。”
高遠湖加快腳步,不想再和安爭並肩而行。才走出去沒多遠,錦繡宮總管太監李昌祿就從遠處過來把他攔住,兩個人竊竊私語了一陣,然後高遠湖就跟著李昌祿走了。安爭看著高遠湖的背影,心裡很清楚和高家之間的矛盾不可能這麼輕易解開。雖然燕王沐長煙表明了態度,高遠湖也低了頭,可高家的面子折損的太大,高家不會接受的。
然而安爭不會後悔,為了朗敬做這些事,為了小七道做這些事,沒有什麼可後悔的。
就在他往回走的時候,感覺到有些異樣。他站在那側頭看了看,發現一個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