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己大將軍的親兵,可所言未必就是真的。臣現在不得不懷疑,這個人已經被幽國收買,目的就是來擾亂我大燕朝廷的。只不過是一張紙一張嘴而已,現在就已經把朝廷諸多官員在加上不入仕的高家都牽扯進來,這人若真是幽國人的奸細,那麼他的奸計已經得逞了。”
沐長煙眯著眼睛看了蘇茂一眼:“你的意思是,他帶來的證據都不是證據,你說的才是?”
蘇茂連忙低頭:“臣不敢,但臣身為左相,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滿朝文武被一個來路不明之人擺佈。”
沐長煙哦了一聲:“那麼,你確定這個人是幽國的奸細,確定高家的人無辜?”
蘇茂道:“大王,高家當初有從龍之功,實在沒有理由和幽人勾結啊。而且高家先祖立下遺訓不準高家之人為官,一個無慾無求的家族,有什麼理由和敵國勾結?”
沐長煙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很多人看起來都沒有謀逆的必要,你來說說陳在言。。。。。。已經做到了兵部尚書,正二品。他有什麼理由和敵國勾結?難道將來我大燕滅國之後,幽國人會給他封王?”
蘇茂楞了一下,然後垂首道:“凡事不能一概而論。陳在言謀逆的事,是證據確鑿的。”
沐長煙道:“怎麼到了你這,標準變得如此奇怪。高家的人勾結幽國的事,有人證有物證,你看著就是誣陷。陳在言的事,同樣有人證有物證,你就說是鐵證如山?”
蘇茂道:“大王,臣只是希望大王不要草率。因為此事牽扯太大,幾乎涉及到了滿朝文武。而且一旦真的是敵國的奸計,那麼到時候高家毀了,大部分官員毀了,大燕還有什麼人為大王分憂?”
沐長煙微微皺眉:“你是在。。。。。。威脅孤?”
蘇茂道:“臣不敢,臣只是想請大王三思。”
沐長煙站起來,指著鍾九歌胸口上的血:“我大燕的忠誠將士,冒死查出這樣的驚天大案來,千里迢迢的趕回京城,在你嘴裡成了幽國人的奸細。既然你可以說他是幽國人派來故意擾亂大燕朝廷的,那麼孤是不是也可以認為,有些人也是被幽國收買了,故意擾亂我大燕朝廷?”
他的視線若有若無的飄向大將軍蘇縱,蘇縱立刻就有些膽寒。
蘇茂看向下面跪著的朝臣,希望有人站出來幫幫自己。可是他發現那些人全都跪在那觀望著,誰也不敢胡亂開口。他知道自己獨木難支,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太后快點來。只要太后來了,一切都好說。
沐長煙看向蘇縱:“蘇縱,孤問你。。。。。。你從前線帶回來的訊息,那些所謂的罪證,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蘇縱往後退了一步:“臣帶回來的。。。。。。當然是真的。”
沐長煙指了指鍾九歌:“你說!”
鍾九歌道:“遵旨。。。。。。方大將軍在東疆察覺到了不對勁之後,卑職就奉命調查。大將軍吩咐,用那批貨物銀子釣出和幽人裡應外合的奸細。卑職隨即假裝成高家的人,將那批貨物銀子送出關。可巧了,這批銀子和貨物出關之後,轉手又回到了咱們大燕的軍中,只不過。。。。。。全都到了咱們蘇大將軍的手裡。”
他看向蘇縱:“除了那些軍械之外,四百六十萬兩銀子,十六件奇珍異寶,在加上幽國那邊送來的幾個美女,全都送到了蘇大將軍的大帳裡。。。。。。蘇大將軍這些賬目可還對?”
蘇縱的臉色已經白的嚇人,因為這賬目沒有一點兒是對的,幽人買通他可沒用那麼大一筆銀子。他顫抖著說道:“你。。。。。。這都是血口噴人!根本就沒有那麼大一筆銀子給我!”
沐長煙冷笑:“誣陷?來人,把馬子微給孤帶上來!”
幾個天極宮侍衛從外面大步走進來,將兵部侍郎馬子微推搡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