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的。這是什麼?這是盲從。”
“按照你說的法子,平息百姓的怒火會稍稍慢一些。我把百姓們之中鬧騰的最厲害的幾個人,可以稱之為頭羊的人請進武院,告訴他們武院還是公平公正的,以禮相待。百姓其實很。。。。。。允許我用卑微這個詞。那些頭羊為什麼敢鬧?是因為人多。他們是借了人多的勢,可一旦把他們請到武院裡,和我面對面的坐下來談事情,他們就恢復了卑微。換句話說,我見他們,他們覺得受寵若驚。”
陳在言繼續說道:“他們會很快成為我的人,然後回到百姓之中去,帶動這些人走進武院。。。。。。然後這件事的矛盾就被轉移了,一部分人跟著頭羊進武院參觀,把矛盾轉移為好奇。對他們來說,這是一次很特別的遊玩。只需要兩三天而已,他們的注意力就全都變了。”
安爭忽然想鼓掌,但出於對陳在言的尊重所以沒有這樣做。
陳在言確實是個揣摩人心理上的高手,他比郝平安狡猾。郝平安做事太周正,而且因為不是寒門出身,所以對寒門之人的情緒並不瞭解。陳在言不一樣,他能說出百姓是卑微的這樣的話,是因為他本身就經歷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那種卑微。
渴望被認同,渴望有地位。
“你好好休息,我還要趕去尚書大人家裡。”
陳在言回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入夜了,你放心,最多兩天我就會讓你回到武院。”
安爭搖頭:“我對武院沒有什麼渴望,我更想回家。”
陳在言笑了笑:“你的性格里還有很多稜角,這很好。稜角這種東西,是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加而逐漸減少的。”
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外面有個人急匆匆的跑過來,陳羲看到那個人是老孫。
顯然,老孫和陳在言的關係不像是本來應該存在的那種關係。老孫見到陳在言的時候,自然而然的靠過來在陳在言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而不是那種下屬對官員的畢恭畢敬。
老孫說了幾句話之後,陳在言就快步離開,走出去之前回頭看了安爭一眼,那眼神有些複雜。不知道為什麼,安爭再一次感覺陳在言眼神裡的那種東西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他聽到老孫輕聲問了陳在言一句:“要不要告訴他?”
陳在言急行之中點頭:“說吧,這件事沒什麼可瞞的。”
門吱呀一聲被老孫拉開,老孫走到安爭身前,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安爺。。。。。。尚書大人過世了。”
安爭猛的站起來,忽然之間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有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在明法司的時候見過太多太多的人性裡的險惡,他只要看著人的眼睛,就能看出這個人是否做過惡事。那不是火眼金睛,那是安爭獨到的無與倫比的閱歷。
老孫還在自顧自的說著,說郝平安是畏罪自殺之類的話,而安爭的腦海裡只有陳在言離開之前的眼神。
陳在言和郝平安的死,必然脫離不了關係!
一瞬間,安爭的腦海裡全都是郝平安那張嚴肅的但又不失慈祥的臉。那是一個嚴苛的老頭兒,但他也是一個可愛的老頭兒。如果燕國能多幾個郝平安這樣的官員,那麼燕國將會比現在強大很多。
陳在言是太后的人?
安爭想到的第二個問題是這個。
因為他不得不聯想到了前陣子老丞相諸葛顏的死,想到了追殺李延年的那些人。難道說郝平安也知道當年大羲惠王陳重器的事?
是了。。。。。。郝平安是兵部尚書,陳重器名義上是來調停戰爭的,所以和郝平安必然有所接觸。而陳重器失蹤之後,兵部和武院的高手一個人都沒有出去尋找,這足以說明郝平安是知情的。
在這一刻,安爭的憤怒幾乎要燃燒出來。
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