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所的門店並不遠,很快就有人帶著銀票趕回來。苟佔理將銀票遞給安爭:“不打不相識,以後在方固城,誰用不到誰?”
安爭把銀票接過來看了看:“我就用不到你。。。。。。況且,三萬兩銀子對我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我什麼都缺,唯獨不缺錢。”
他把銀票隨手遞給杜瘦瘦:“安排人,今天所有在這看到這事的人,全都去最好的酒樓吃飯,三萬兩吃不完就打包,每個人都打包,花完了為止。”
杜瘦瘦:“好嘞,就喜歡灑錢了。”
他一招呼,那些圍觀的立刻歡呼起來。
苟佔理:“你什麼意思。”
安爭聳了聳肩膀:“意思很簡單,這事就一個結果。你現在給我道歉,十倍賠償我的損失,大方介所就此關門歇業,把你的介所大院騰出來,我恰好需要那麼一個院子住下。”
苟佔理臉色發白:“你別欺人太甚,在這真要是惹急了我,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安爭看著苟佔理的眼睛說道:“你喜歡欺負人,我也喜歡欺負人,但我喜歡欺負的是欺負人的人。對付你們這樣的人,如果一棍子不打死,早晚還是禍害。”
苟佔理的臉都扭曲了:“那就跟我回府衙說話吧。”
安爭指了指自己的鐵牌:“雖然我這個六品牙將只是個安慰獎,但我身份還在這。想帶我進府衙,你得請示兵部。還有,你是不是覺得有方固府的知府大人為你撐腰?我告訴你,我在這個凳子上坐下來的那一刻,給你撐腰的人可能態度就正在轉變。”
苟佔理怒道:“你太狂妄了,這裡是方固城,你一個外來的,真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安爭道:“我當然不能,但我恰好可以收拾你這個等級的小角色。”
苟佔理心裡驚疑不定,他想發怒,但不敢。安爭的氣場太足,他處處落了下風。這種情況,他從來沒有面對過。
就在這時候,遠處有幾個人快步走過來,為首的那個老者看起來仙風道骨。苟佔理看到那老者之後臉色立刻就變了,連忙俯身施禮:“張老,我這點事怎麼還把您驚動來了,沒事,我能處理。。。。。。”
可那個平日裡和他說話也算熱絡的老者,居然看都不看他,快步走到安爭身前:“老夫是聚尚院大燕總部的大掌櫃張逸夫,早就知道安宗主要來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未曾遠迎,安宗主不要見怪。”
安爭起身抱拳:“老先生客氣了,路上趕的急了些,所以早到了兩天。”
張逸夫道:“到了京城,安宗主就遇到了這樣的齷齪事,老夫實在覺得臉上無光。來之前,老夫已經在距此四里外買下了一個院子,送給安宗主暫做棲身之地。待日後尋到好去處,再搬就是了。”
“多謝。”
安爭也不推辭,從張逸夫手裡接過來地契後抱拳:“待我向大先生問好,就說我稍後過去拜訪。”
張逸夫連忙點頭,又寒暄了幾句隨即走了。
苟佔理看的臉色越來越白,他知道自己這次真的碰到硬釘子了。在別的地方可能還少有人知,但在京城,誰不知道聚尚院是大燕軍方開的。據說聚尚院的主事,極有可能就是兵部裡坐在最高位置上的那幾位大人物。盛世重文,亂世重武,各府衙司衙,兵部權勢最重。
苟佔理往前湊了湊,點頭哈腰:“我也聚尚院張老爺子的好朋友,既然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傷了和氣?不如這樣,今晚上我做東,請上張老爺子一塊坐坐。無非是小事而已,說說就開了,不是什麼解不開的結。”
安爭笑了笑:“你高估自己了,我沒把你當個結,所以沒有什麼解開不解開的說法。”
苟佔理尷尬的站在那,怎麼都不是。
他想著自己能請誰,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