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攤的是個中年人,看起來精瘦精瘦的,臉色發黃,顯然日子過的也不太寬裕。他在地上鋪了一塊髒兮兮的布,上面擺著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還有什麼小梳子,小鏡子。安爭走到跟前,隨意的看了看,發現那些東西基本上就沒有能入眼的。
“這不是天啟宗的安宗主嗎。”
中年男人連忙站起來,臉上堆著笑:“上次和書院比試的時候,我就在現場看著呢。安爺,你是這個!”
他挑了挑大拇指。
安爭笑了笑:“哪有,運氣而已。”
中年男人道:“可別說什麼運氣,每個人都有運氣,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出人頭地。安爺你才十來歲吧,已經在幻世長居城揚名立萬。等到將來,那成就不可限量。要我說,只要你走出幻世長居城,就是一代宗師。”
杜瘦瘦道:“看你這麼會說話,要不我們買你點什麼東西吧。”
“別別別。”
中年男人道:“我這的東西,其實真沒有什麼能入您二位法眼的。如果有什麼看上的您只管說,我送了。”
安爭蹲下來,善爺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不停的聞啊聞的,其實是在掩飾它觀察。安爭心說這小傢伙也長本事了,居然知道裝腔作勢。貓兒最後停留在一個不大的圓碟子旁邊,回頭朝著安爭叫了一聲。
安爭看了看那碟子,真沒有什麼稀奇,而且材料就是瓷的,斷然不是什麼法器。不過善爺有九轉輪迴眼,肯定不會看錯。現在善爺的九轉輪迴眼雖然還沒有完全開啟,不過這麼近的距離如果再看走眼那就說不過去了。那小碟子像是有些年頭了,放在那,下面墊著一塊藍布碎花的布頭,也就小半米見方的那麼一塊。
“它這是在給自己挑吃飯家伙呢?”
杜瘦瘦問。
安爭笑起來,心說別管什麼東西,善爺看上了那就買吧。
“這碟子多少錢?”
安爭問。
中年男人連忙擺手:“都說了,您看上什麼我送了。實話跟你說,我這的東西多半都是自己從山裡撿來的,還有就是從窮苦人家裡收,剩下的幾件是平常東西混進去充數的。這裡沒有一件法器,那個碟子。。。。。。我瞧著像是幾百年前的東西,銀子是值一點兒,不過我還送的起。”
安爭隨口問了一句:“這碟子怎麼得來的。”
中年男人道:“前幾天來了一個外面的人,行色匆匆的。問我收不收這個碟子,還有其他幾件東西,都是用這塊破藍布包著的。我當時看了看,隨便殺了殺價錢就留下了。那人顯然是自己下土挖出來的,具體的事我也不能問對不對。東西不是假的,但年份太短了。”
杜瘦瘦:“你收這個碟子花了多少錢?”
中年男人伸出兩根手指,然後又悄然加了一根:“三千兩。”
安爭笑了笑,讓杜瘦瘦取了三千兩銀票給他。中年男人開始說什麼也不收,他說高價錢倒不是為了賣給安爭,而是能給自己的禮物加一些分量,好讓安爭他們記住自己。萬一以後有什麼需要安爭幫忙的,他也好說話。安爭自然不會佔這種小便宜,實數留下了三千兩的銀票,然後把小碟子拿起來就走。
善爺卻沒走,站在那又叫了一聲。
杜瘦瘦撲哧一聲笑了:“你還要包裝啊,你又不送禮,要什麼包裝!”
中年男人連忙把那塊破藍布拿起來,抖了抖將碟子裹好遞過來。杜瘦瘦將東西收了,隨便放進自己揹著的小挎包裡。他那包裡很殘暴,除了銀票之外還有半隻烤雞。這搭配就算不是後無來者,最起碼前無古人。杜瘦瘦算是財大氣粗,安爭的錢都歸他管。這個沒見識的傢伙在自己床邊上堆了一堆銀子,還打造了純銀的尿壺。
貓兒不斷的往杜瘦瘦那邊看,最後竟然從安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