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
他抬起頭看向安爭:“為什麼不能呢?”
安爭拍了拍白童的肩膀:“能的,你相信我。”
白童使勁兒點了點頭。
進城的時候受到了盤查,但是並不仔細。那些守城計程車兵顯然還沒有得到命令,而且荀志文也不會相信他們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回來。進了城之後安爭告別了車伕,帶著他們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
“他們應該還想不到咱們回來了,所以你們暫時住在這踏實養傷。”
“你呢?”
絡腮鬍問了安爭一句。
安爭笑著說道:“我和荀志文之間還有一些私人恩怨沒有解決,你們等到風聲小一些之後就離開。他們也應該不會想到你們居然是從清風城裡離開的,走了之後就不要回來了,越遠越好。”
“能去哪兒呢?”
羅紅淚看著外面,手託著下頜:“這是大羲,荀志文的大羲的一座大城的城主。沒有人會相信我們說的話,說他和那個妖獸勾結。而相反,只要他一句話,就能把我們打成罪犯。離開大羲?去佛國?只怕到了那邊,就會被仇恨大羲的人大卸八塊吧。縱然去周邊的小國也是一樣的,其實那些小國對大羲的仇恨,只怕要更重一些。”
“你們往北走。”
安爭遞給羅紅淚他們一片葉子:“到時候會有人聯絡你們的。”
絡腮鬍:“小哥,你這麼神秘,什麼來頭?”
安爭轉身往外走:“大有來頭。”
安爭走出客棧,此時的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相貌威嚴的中年男人。他穿過大街小巷,回到城主府附近,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其實他挺想回到西平客棧的,藍汐和紅鸞那幾個小丫頭也挺好玩。不過現在如果安爭回去,安爭可不確定是藍汐還是紅鸞會把自己的行蹤報告給荀志文。
安爭安頓好之後,進了一家酒樓,就在城主府的後院對面。距離城主府這麼近,要說酒樓和城主府沒有關係誰都不信。表面上看起來很多高的建築物距離城主府都不遠,可以隨時觀察城主府裡的情況。但實際上,這些建築多半都是荀志文的產業。
安爭在三樓點了幾個菜,並沒有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因為他不需要。
他觸控了幾下血培珠手串,無形的天目隨即飛了出去,直接飛到了城主府上空。天目和安爭血脈相連,天目看到的一切安爭都能看到。所以看起來他是在悠閒的品酒吃菜,但實際上,城主府裡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觀察之中。
天目是無形的,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安爭看到城主府裡來來往往的人顯然比以前多了起來,所有人的臉色都很嚴肅,顯然化蛇被殺的訊息已經傳到了城主府。
天目在城主府裡飛了一圈,沒有看到荀志文的蹤跡,也沒有看到陸成之,安爭推測荀志文已經趕往擊殺化蛇的地方,他和化蛇之間有協議這件事一旦洩露出去的話,他無法接受。
不過荀志文不在,安爭也正好可以仔細觀察一下城主府裡的情況。
荀志文應該住在城主府比較靠後的那座木樓裡,從看到的人員來判斷,荀志文居然沒有妻兒。那棟木樓裡只有侍女和下人,沒有他的家人。安爭回憶了一下明法司裡關於荀志文的記錄,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荀志文出身是武當山外門,但這訊息未必可靠。大部分宗門都不否認自己和道宗有關,很多宗門也自稱為武當山外門,但實際上,武當山從沒有承認過存在什麼外門。
天目飄乎乎的進了那座木樓,一樓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幾個樣貌秀美的侍女正在打掃房間,顯然她們這個級別的人是不會接觸到什麼秘密,所以也看不出來什麼異樣。
天目飄上了二樓,在二樓看到了一個斜靠在視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