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一種發自內心的害怕。而當一個人也好,某種有靈智的生物也好,只要是恐懼到了一定的地步,反而會起殺心。
安爭給羅紅淚喂下去一顆丹藥,然後為她將錯亂斷裂的骨骼重新接好,用身邊撿的木棍固定。他就那麼臉色平靜動作輕柔且穩定的做著這些,葉長空幾次衝動都沒敢驅使猴子出手。
安爭將羅紅淚救治之後,收入了血培珠手串空間之中。那空間裡有同樣重傷的絡腮鬍,還有白童的人頭。
安爭站起來,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身體呢?”
他問。
葉長空楞了一下:“你說什麼?”
“白童的身體呢?”
“你這個混賬東西!”
葉長空怒極而罵:“你自己現在都未必能活的下去,居然還有心情問問那妖獸的身體在哪兒。你可知道那妖獸的本體是什麼嗎?是他媽的一個怪物,我一生操控各種妖獸野獸,也沒有見過那麼變態的東西。最主要的是,他居然不受我的控制!”
安爭走到破軍劍旁邊,彎腰將破軍劍拔出來:“他是妖獸,但是他比你尊貴多了。他一直想做一個真真正正的人,但是他卻始終都被人看不起。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妖獸比人還要乾淨些。”
他緩緩的舒了一口氣:“你,不管有什麼樣的天賦,不管現在有多大的自信,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葉長空被安爭的氣勢壓的有些喘不過來氣,他向後退了幾步,雙手忽然向前一推:“那就看看,你還能不能像上一次那麼好運氣!”
隨著他雙手往前一推,之前已經被安爭幾乎殺了的琴女忽然之間站了起來。只是看起來她的表情都是凝固的,眼神渙散。從一個人的角度來看她已經死了,可是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不死。
“這就是你最愛的女兒嗎?”
看著看著那扭曲的琴女:“你還真是很愛她。”
琴女忽然仰天嘶吼了一聲,然後扭曲著四肢朝著安爭撲了過來。在她向前的時候,從身體斷裂的位置飛出來無數的細細的絲線,密密麻麻,好像一股一股的頭髮似的朝著安爭捲了過來。
那些頭髮似的東西又濃又密,太多了,一股一股的漫天而來,看著就讓人有一種窒息感。就好像嘴巴里,嗓子裡,鼻子裡都塞滿了頭髮似的。
安爭左手往前一推,一輪赤紅色的太陽隨即出現。那熾烈的溫度之下,靠近安爭的大團大團的頭髮迅速的燒焦,可是那些頭髮好像無窮無盡似的,頂著火光往前推進。
棍!
在安爭擋住那些頭髮的時候,那個名叫靈頑的猴子也出手了。
它的功法沒有任何花哨可言,就是力劈。那棍子上的力量實在太大,只是簡單的大,這就足夠了。
安爭側身,那棍子落下來,在大地上砸出來一條深溝。好像憑空出現了一條峽谷一樣,裂口延伸出去至少幾百米,往下深不見底。棍風之中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凡是被棍風掃中的地方,任何有生機的東西都在瞬間生機消失。就算是落在地上的殘破樹葉,也都變成了灰黑色,一陣風就能吹成粉末。
安爭身子瞬移出去,出現在猴子所在的地方。而猴子似乎是感覺到了安爭的想法,在安爭動的同時也動了。它居然也能達到瞬移的速度,安爭出現在它之前所在的地方,它已經在數十米之外。而在它移動的同時,一棍朝著安爭出現的地方砸了過去。
棍子落空,直接在地上砸出來一個直徑超過五十米的大坑。
碎土粉碎之中,安爭好像消失了一樣。
一個人一個猴子,在被摧毀的樹林之中不斷的穿行,而琴女在後面緊追不捨,卻跟不上他們的速度。然而琴女和猴子都和葉長空有著某種幾米的聯絡,所以猴子不管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