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肯定斬草除根。就正如滅了趙家那七百多口人一樣,連小孩子都不會剩下。
“你故意在我面前蹲下來為我檢查受了傷的腿,你故意送給我一顆價值連城的金品巔峰丹藥,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我信任。所以現在看來,你也根本不是什麼聖堂的北鎮撫使。”
“我不是北鎮撫使,聖堂我早晚也要滅了的。”
安爭淡淡的說道:“用一顆金品丹藥讓你鬼迷心竅,並不算太貴。換你一家上下的人頭,那就更值了。”
蘇刪詞的嘴唇都有些發紫,強忍著憤怒和悲痛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和你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你這樣殺了我的兩個兒子,難道你覺得自己可以活著離開?”
安爭:“你做的惡事太多了,所以你自己也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仇家了對不對?按照道理,報仇之前當然要把為什麼報仇說清楚,這樣才算真正的報了仇。但是我不想說,讓你迷迷糊糊的失去了兩個兒子和不少手下家人,然後在迷迷糊糊的送掉自己的命,這樣似乎更好一些。”
蘇刪詞又往前走了幾步,抬起一根柺杖指著安爭說道:“我給你機會,你要是不說的話,一會兒我會讓你體會到生不如死。”
安爭道:“恰好也是我想做的。”
蘇刪詞柺杖一掃,四周的門窗全都關閉。
他盯著安爭的眼睛,似乎是從安爭的眼睛裡看出來一些什麼。安爭就那麼和他對視,兩個人的視線相交,蘇刪詞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忽然之間臉色變得更白了。
“你這眼神。。。。。。你這眼神我好想在哪兒見過!”
“那一年春,我得到訊息說摯友于北方滄蠻山上遇到了危險。我晝夜不停,感到滄蠻山上的時候,等待我的是至少六十個江湖高手的圍攻。其中小滿境者,大滿境者,甚至小天境者皆有。當日一戰,我殺敵半數以上,但終究因為偷襲而寡不敵眾。後來我的屍首在滄蠻山上又被你們發現,以至於連一具全屍都沒有留下。”
安爭語氣依然平靜:“所以有些時候,我想給自己上一炷香都不行。”
他看著蘇刪詞:“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嗎?本來不想告訴你,轉念一想,說出來自己心裡也好受些。”
他站起來,緩步的朝著蘇刪詞走過去:“所以我來,只是為了殺你而來。當日在滄蠻山上的人,一個一個,我都不會放過。你不是開始,也不是結束。你們蘇家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是踩著我的屍體爬上去的。”
蘇刪詞的肩膀劇烈的顫抖起來:“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安爭聳了聳肩膀:“還好,又活了。”
他走到蘇刪詞對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到三米遠。蘇刪詞下意識的開始後退,根本不敢在直視安爭的眼睛。那雙眼睛裡的殺氣,那凌厲,那霸道,逐漸喚醒了他的記憶。也不知道多少個夜晚,回想起那日在滄蠻山上和安爭交手的時候,他都會嚇得睡不著,瑟瑟發抖。每每想到那雙眼睛裡的殺氣,他都會不寒而慄。
他不止一次的強迫自己忘掉,但根本就忘不掉。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只是看到眼神就足以讓他害怕到骨子裡的人,那就只能是安爭。當初大羲明法司的首座,代表著至高執法者的方爭,永遠都是他心裡的噩夢。
“怎麼,知道我是誰之後,連出手都不敢了?”
安爭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日在滄蠻山上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表現。”
蘇刪詞那日確實不是這樣的表現,那是因為他當時根本就不知道安爭有多強大。只有出手過,只有承受過,才能體會到那種恐怖。超過六十個高手圍攻,而且還是先偷襲得手之下,安爭還能當場斬殺一大半的敵人,那種氣勢,無人爭鋒。
“你。。。。。。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