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已經對自己動了殺心?可是理由呢,為什麼呢?
安爭起身,抓起放在桌子上的草帽,給茶攤老闆放下茶錢,跟著隊伍往前走。隊伍一路往西北走,越走越是地廣人稀。西北土地荒涼,氣候也不好,所以是大羲最窮苦的地方。然而即便如此,大羲每年往西北地方上的撥款,也足夠百姓們過豐衣足食的好日子。
西南,東南,中部,這些地方都富庶,所以徵收的稅費也就高些。而這些稅賦,一小半都用來補貼西北了。所以大羲東部的百姓們多多少少都不理解,朝廷憑什麼這樣做,從他們手裡收稅,然後送到西北別人家手裡。
可是百姓們想不到的高度是,一旦西北那邊的百姓們日子過不下去,必然要亂起來。真的亂起來之後呢?西北民風彪悍,而且修行上來說大的宗門也不少,真的打起來的話,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而那這個世界上不只是大羲一個強國,別的強國看到大羲內亂,是不會放過機會的。
這就是矛盾,無法調和。
百姓們不會站在朝堂的高度考慮問題,也懶得解釋。
安爭也不知道腦子裡怎麼就想到了這些事,想到了當初陳重器去了西北足足五年,為那邊開渠引水,為那邊開荒種田,這也是聖皇把他送到西北的原因之一,除了陳重許和宇文家的原因之外,西北的百姓對陳重器頗為敬重。
安爭隨著隊伍進了浩源城,城主已經在城外接著了,風風光光的將陳重器迎接了進去。安爭等著隊伍走完之後,在城門口裡面不遠處找了一個小酒館坐下來,點了幾個小菜。
才坐下沒多久,就看到一個戴著斗笠,穿著一身灰布長衫的男人從城外走進來。這個人低著頭走路,但是大街上熙熙攘攘,他卻沒有撞到一個人。每當快要撞到人的時候,他的步伐都會自然而然的錯開,他明明沒有看路,卻沒有走偏。
這個人看起來像是一個尋常無奇的江湖客,從衣著上來看似乎混的也不是那麼好。可是從這個人出現在安爭面前開始,安爭的注意力就沒有離開過。
他的人,他的刀。
安爭微微皺眉,這樣一個人,跟著陳重器的隊伍進了城,幹嘛?
或是感受到了安爭的目光,那個抱刀的漢子抬起頭往這邊看了一眼。安爭發現那是一個面目稍顯秀氣的中年男人,還有幾分儒雅,明明是個刀客,當臉抬起來的時候,給人的印象他就是一個書生。
安爭忽然間想到他是誰了。
陳重許手下有四個人是他的親信,一個叫陸燈,曾經和安爭有過接觸,但是後來死於非命。一個叫謝先生,一個叫皇甫傾其,這一男一女幾乎和陳重許寸步不離。而另外一個,就是一個抱刀的人。。。。。。蘇夢幕。
在西北有個傳說,什麼比時間還快?
蘇夢幕的刀。
蘇夢幕在安爭不遠處的另外一個凳子上坐下來,看了安爭一眼:“你為什麼看我?”
安爭笑了笑:“你戴著斗笠抱著刀,還不能多看一眼?”
蘇夢幕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你為什麼不說看我又怎麼樣?”
安爭:“萬一打起來呢?”
蘇夢幕往城門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你說,如果我用剛才跟你說的話去和別人說,會不會打起來?”
安爭:“既然你想打,何必找那麼多借口?”
蘇夢幕搖頭:“不,你不懂。。。。。。”
就在這時候,城門外面進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趕車的車伕看起來精悍老練,讓人好奇的是,他一個車伕,居然在自己坐著的地方旁邊戳著一柄長刀。
馬車進了門之後蘇夢幕就站起來,走到安爭的桌邊,拿起安爭的酒杯喝了一口,說了一聲謝謝。然後朝著馬車走了過去,馬車裡看到有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