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一個瞬移過去,一隻手託著木盆笑了笑:“這是要潑我出門麼?”
杜若一下子紅了臉,然後又白了臉,手足無措的站在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想解釋什麼,張著嘴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像課堂上剛剛偷偷和別的男孩子說了一句話就被自己敬畏的先生抓到了一樣,犯了大錯一般。
安爭倒是根本沒有多想什麼,因為他對這個少女本就沒有什麼特別在意的地方,況且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可是杜若心裡想的就太多了。。。。。。她本是來尋安爭報恩的,腦子裡若隱若現的總有那麼一種此生也就跟了安爭的想法,雖然自己不斷否認,但還是時不時冒出來一下。
可是到了燕城之後明明知道安爭在什麼地方了卻沒有去,而是在安裁臣這裡照顧他,所以她覺得自己犯錯了。她先入為主的給了自己一種我應該在乎安爭才對的判斷,所以當安爭出現的時候她才會這般的不知所措。
“大師兄睡著?”
安爭問了一句。
杜若下意識的點頭,站在那,手搓著手,臉色還是那麼白。
“哦。”
安爭把木盆放下,拎著東西邁步上了臺階:“我看他一眼就走,回燕城之後還沒有來看過他。”
“他。。。。。。剛剛用了藥,才睡下。”
杜若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句話。因為這句話的潛含義就是。。。。。。請你不要打擾安裁臣睡覺。
安爭當然聽了出來,腳步一停,沉默了一會兒後把手裡的東西遞給杜若:“那我晚一些時候再來。”
杜若說完之後就後悔了,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沒有權利沒有資格替安裁臣拒絕安爭的探望。這種感覺就是,她才是這院子裡更為親密的人,所以可以讓安爭離開。
“我不是這個意思。”
杜若想解釋,安爭把東西放在她手裡笑了笑,轉身離開。
安裁臣其實醒著,安爭距離小院子還有不近距離的時候他就知道安爭來了,所以他也很為難,很忐忑,甚至有些連自己都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恐懼。他當然不能因為安爭來了讓杜若離開,也不能因為杜若在這讓安爭離開,畢竟杜若是來尋安爭的卻留在這裡照顧他。。。。。。他那種犯了錯的心情,比杜若還要濃一些,以至於他選擇了一種很怯弱的方式。。。。。。裝睡。
當安爭離開那個小院的時候,杜若和安裁臣同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而離開了小院子的安爭卻忽然笑起來,笑的幾乎岔了氣,然後自言自語了一句。。。。。。一大一小,兩個純情傻貨。
安爭當然想象不到,剛才那一刻杜若搓著手幾乎把自己手掌心都搓破的時候,安裁臣躺在床上抓著床單發力,安爭走了之後緊張的他本以為只是擦掉手心裡的汗水,結果發現床單被自己抓破了。
安爭很想小流兒。
一年之期,轉眼就過去了一半的時間,似乎是很快,但每一天對於安爭來說都是煎熬。更何況小流兒和小葉子所在的地方,還是和安爭所在的白勝君水火不容的九聖宗。
回到自己的住處,安爭開始修行,唯有修行。
與此同時,也在燕城之中,另外一個地方另外一個人,也在瘋狂的修行著。
邱麻衣很滿意自己這個入門的弟子,這個自己尋覓了好久之後才找到的繼承者。看著站在觀星臺前抬著頭看著星空一動不動的談山色,邱麻衣嘴角都是笑意。
“師父,好像有些不對勁。”
談山色忽然回頭叫了一聲,邱麻衣快步過去:“哪裡不對勁?”
談山色道:“昨夜裡開始,弟子就在這看諸多命星,其中最亮者是君上。君上之命星原來也很大很亮,但不是那種照耀萬古之形色。而現在,君上的命星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