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與敏平侯素來不和,如今卻要結親這成什麼樣子?”
“這有什麼不成樣子的?”紀陽長公主滿不在乎的道,“難得九郎喜歡一個小娘子喜歡到了想娶妻的地步,那小娘子又不是什麼不好或者門第低微的人家出來的,也不算太辱沒了九郎的身份,你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本宮親手撫養他長大,從來他想要的本宮只要能給就沒有不答應的!卓儉的孫女自然也不例外!區區一個侯爵孫女罷了,若是九郎喜歡,就是東宮如今的郡主、未來的公主,本宮也會為他請到賜婚的聖旨!”
雍城侯苦笑著道:“這婚姻大事……”
“小事本宮都處處依他了,又何況是大事?”紀陽長公主道,“這件事情本宮來辦就成,你不必操心了。”
“母親。”雍城侯無奈的道,“但前不久,溫相與兒子提過其膝下孫女,據說性情十分賢淑……”
紀陽長公主根本就懶得聽,徑自打斷道:“既然如今九郎看中的是卓家的小娘子,這姓溫的小娘子就不要告訴本宮了,本宮自己又不是沒有年歲彷彿的孫女!誰叫溫崢的孫女沒福氣,入不了咱們家九郎的眼?”
“母親還沒見過這卓家小娘子,何以就認定了她?”雍城侯頭疼道,“這小娘子打小養在江南,兒子問過九郎身邊的人,說這小娘子生得雖然不錯,但性情也不是特別賢德,琴棋書畫上頭也沒有很出色的地方,倒是被其外祖閤家鍾愛,頗有幾分嬌氣——兒子聽著,也不是多麼出色的人,九郎年少,只會看外表,若是納妾倒沒什麼,這元配嫡妻可只能有一位,母親可得幫九郎掌好了眼啊!”
紀陽長公主眼皮一撩,道:“是九郎娶妻,又不是你或本宮娶妻,只要身家清白、門第又不算太辱沒了九郎的小娘子,本宮都不會反對,最緊要的就是要九郎他喜歡!要說這長安所謂拔尖的小娘子,九郎見的還少嗎?旁的不說,太師府的那蘇小八娘,幾年前就被捧成了關中第一才女,論容貌也是個端秀的小娘子了,最難得一身魏晉風流的氣度,可九郎什麼時候正眼留意過她?你說那溫小娘子賢淑,可你問過九郎喜歡不喜歡賢淑的小娘子嗎?”
長公主懶洋洋的道,“得不著九郎歡心的小娘子,憑旁人再說好,娶進門來九郎也不開心,本宮的九郎不開心,就是再國色天香才貌出眾出身尊貴,在本宮看來也不過是個廢物!這卓家小娘子即使除了一副好容貌外再無所長,但九郎就是喜歡她,聘她過門能讓九郎高興,這就足夠了——咱們寧家要的是新婦,又不是狀元!”
長公主心偏到這個地步,雍城侯也不禁默然,片刻才道:“母親疼九郎,但兒子以為九郎也該體恤母親,不管怎麼說,娶婦娶賢,九郎的嫡妻是要列入族譜為二房冢婦的,豈能兒戲?”
他的話被長公主打斷,長公主道:“娶妻娶賢,也不過是籠統而論,這世上多少男子娶了賢妻卻還愁眉不展,所謂人各有所好,如今九郎喜歡的也許不是賢德的小娘子,但他喜歡就成,你一個勁的照著賢德的標準,勉強這孩子娶個賢德之妻放家裡做擺設,豈不是給他添堵嗎?你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婚姻大事,不能叫他委屈了去!不是那等水性楊花、不知天高地厚之輩就行了,誰叫九郎喜歡呢?”
雍城侯頭疼道:“母親,如今咱們見都沒見過那卓家小娘子,單是聽著九郎片面之言——他如今戀著那小娘子,自然什麼都挑好聽的說,這樣貿然下聘,萬一過了門卻與咱們家上上下下處不來……”
“大房那邊你不要擔心。”紀陽長公主倒是誤會了這番話,溫言道,“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