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徐惠挺著一個大肚子,卻還在為皇帝整理御書房,聞言過來勸說,“二皇子畢竟還年輕,在伊吾那塊荒地肯定心裡不太安靜的。”
“朕讓他去伊吾,就是希望能夠鍛鍊鍛鍊他的心性。可現在看來,這小子在這歧路上是越走越遠了。還十萬貫的切糕,哪個馬賊蠢到去搶什麼切糕。處處都是漏,就算一斤切糕他真賣一貫錢,這十萬貫的切糕得十萬斤重,一車裝一千斤,得裝上一百輛。”
張琿有野心,這也不全是壞事。可他的行動卻是如此的拙劣,這種到處都是漏洞的計劃虧他想的出來。
簡直是丟自己的人。
他怎麼感覺,這小子放到外面幾年,越來越傻越來越魯莽了。
以前的張琿,不也挺還的。在大宛的時候,那邊挺正常的。
“陛下,魏院子到了,在殿外候見。”
“宣。”
魏徵入殿,請安見禮。
徐惠主動去了偏殿。
“魏公,坐。”
魏徵來前,已經知道皇帝今天找他是什麼事了,肯定又是張琿的事情。發生在西域的這次衝突,外面知道的人還很少,可漢京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
做為主管大華封侯們的貴族院長,魏徵自然是第一時間掌握情況的人。
“關於張琿做的蠢事,魏院長有什麼建議?”
魏徵一時摸不清皇帝的想法,按理說張琿這次的事情,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說不大,主要是因為沒有造成什麼實質的衝突,但說不小,是因為他確實犯了好幾樁大罪。
帶兵越過封地邊界,甚至差點向其它封臣開戰。
“據各方的報告來看,二皇子這次也是有些誤會,並非有意觸犯國法。”魏徵先試探著說了一句,然後悄悄打量張超的面色,見皇帝沒什麼表情。
“臣以為,既然如此,責罰肯定要的,但沒到上綱上線的地步。”
張超卻是搖頭。
“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一個坑裡,不能摔兩次,否則就太愚蠢了。張琿卻已經在同一個坑裡摔了兩次,而且表現一次比一次蠢。朕絕不能容許,若是這次不重處,那不是愛他,而是害他,他下一次,只怕就要幹出更不可饒恕的蠢事了。”
上一次,張琿帶兵越界,不請示朝廷就私自率兵出界,攻打契必部落。那次攻打的還只是大華的一個藩屬國下的部落,那些人也確實是劫掠了張琿的商隊。
可這一次,張琿卻變本加厲了。
沙陀部可不是什麼藩屬國,更不是什麼敵國。
沙陀是大華分封的一個伯國,是大華的諸侯國。
張琿二話不說,就敢帶兵越界,還想要直接對大華的諸侯用兵,這種性質非常的惡劣。
尤其是他那個出兵的理由,還是一個拙劣的謊言。
十萬貫切糕,張超聽了都想切掉張琿的腿。
“這個兔崽子,這次朕不會讓他再這麼張狂下去的。”
“陛下,二皇子畢竟還年輕。”魏徵勸道。
“朕也知道他年輕,年輕人犯錯是應當給機會,但也要看情況,他這樣犯錯,朕必須嚴懲。”
如何處置張琿,張超也想了許久。
若是一般人敢開這樣攻擊鄰近諸侯的先例,張超直接就把他處死,然後收回封地了。
但這個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削奪張琿伊吾郡王爵位,收回伊吾封地。”
魏徵驚訝。
“那改封何爵,換封何地?”
張超搖頭。
“不封爵、不授地。”他對這個兒子很失望,但念在他還年輕,也願意再給他一點機會,可這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