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他還沒有力氣起床。
然後,一片寂靜……
“很抱歉……”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會負責?”他抿著嘴,不知該笑該哭,這一晚,根本是場鬧劇。
“如果,需要的話……因為,我實在記不得了。”
“昨晚,你那杯葡萄柚汁喝了多少?”
“兩、三口吧……咦?”她猛然從床上坐起。“我被下藥了?!唔……”因為起身過猛,她突然感到一陣噁心及暈眩。
“怎麼了?很難過嗎?”顏靖起身撐住她。
“唔……唔……唔……”她捂住自己的嘴,比手劃腳,指向浴室。
他立刻抱起她往浴室衝。
這幾步路顛得她更加難受,兩腳一落到浴室地磚,她就無法剋制地朝馬桶乾嘔起來,吐得胃縮成一團、吐得連膽汁都出來了。
顏靖皺著眉,輕拍她的背,看她如此難受,他只怪自己沒能早點警覺到那個男人的意圖。
胃的不適感稍稍平復後,藍月喬移到洗手櫃漱口、潑水洗去滿臉因嘔吐而湧出的淚水和鼻水。
“好多了嗎?”
“嗯……”她拿起毛巾擦臉,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當毛巾從她的臉上移開,兩人同時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和對方都一絲不掛,而且,只需一眼,能看的、不能看的,全看光了。
“啊——”藍月喬先尖叫,隨手抓了浴巾就往身上裹。
顏靖顯然鎮定得多,事實上,剩下那條小小的毛巾,也遮不住什麼。
他慢慢地走出浴室,隨手將門關上,然後拾起地上皺成一團,尚未乾透的衣服,穿上。
“我先回診所了。”他敲敲浴室的門,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藍月喬的房間。
藍月喬從浴室門後探頭出來,確定他已經離開,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顏靖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這是不是代表,她把兩人已經搞砸的關係搞的更砸了?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此時萬念俱灰的心情,為什麼她在顏靖面前,總是一錯再錯,愈補愈大洞?
她得去將小橘子接回來,才一晚沒見,她就開始想念它那細細甜甜的撒嬌聲,但是,她哪裡還有臉見顏靖。
她扶著門框站起來,胃仍持續翻攪著,太陽穴也一下一下地抽痛,這時,她才瞭解這陣子為了氣顏靖,犯了多大的錯誤,做了多麼危險的事,他罵她笨,真的是罵對了。
她被一個人面默獸心的無恥之徒下藥,這件事已經足夠說明她有多愚蠢,接著,她在意識清楚但不知道在high個什麼勁的狀況下扒光了他的衣服,對他上下其手,最後自己的身體也被看光了……
“天啊——這世界上還有比我更衰、更慘的人嗎?”她掩臉慘叫,又被自己的聲音搞得更想吐。
她突然記起,昨晚,他曾說過喜歡她。
這是真的嗎?還是藥性發作產生幻聽,又或者是因為她太瘋狂了,他不得不用這安撫的方式讓她安靜下來?
重點是,顏靖將怎麼看待她,一個水性楊花又飢渴亂性的女人……
一切都太遲了,她真的是害自己走到萬劫不復的深淵,因為一時的衝動,因為缺乏EQ,因為禁不住挫折就幹下這些蠢事。
她現在既懊悔,又難堪又感到羞恥,那種五味雜陳的心情,對自視甚高,要求完美的她,簡直就是最殘酷的懲罰。
“誰來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醫生,我們家的狗道這陣子長了好多蝨子,我想把它的毛剪短,我看,剃光光好了。”
“脫光光?!”顏靖腦中正不自覺地浮現昨夜的混亂畫面,誤聽客人的話,手中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