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而已,就算讓他聽了又怎樣,一個小娃兒未必能聽得懂他們的對話,甚至,如果有必要他們可以很容易的將華安拘禁起來。
王導眉毛一揚,仔細的打量著華安,眼前這個穿著下人衣服的小孩自己從沒有見過,他起初不能確定是不是自己府上的下人。
但華安既然叫自己老爺,想必是自己府上的下人無疑了,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門外呢,而且還是自己和眾大臣商議國事的時候,難道是叛賊蘇峻的臥底,利用他年紀小不易被懷疑的特點監視自己,若是那樣,自己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王導眼中殺機一閃,瞪著華安質問道:“華安,你為何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外,有何居心,從實招來。”
王導這麼一喝,屋裡的眾大臣均是一怔,頓了頓他們無不對王導投以欽佩的目光,王導心思縝密,對年幼的華安也不放鬆警惕,這是他們萬萬不及的。
華安在王導咄咄逼人的威壓下,沒有顯現一絲的慌亂,他迎著王導的目光,從容的說道:“回老爺的話,華安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老爺。”
“哦,是嗎?”華安的淡定和從容讓王導更加疑心,他說完立刻朝一旁的大臣使了個眼色,這位大臣立刻閃到華安的身後,虎視眈眈的盯著華安。
“只是一封信件而已。”華安完全無視王導和眾大臣對自己的態度,淡淡說道:“不過這封信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華安淡定從容的心理素質讓在座的眾大臣都自愧不如,同時也讓他們更加懷疑華安的真實年齡,畢竟只長年齡不長身材的異人還是有的。
“信件何在。”王導伸出右手,盯著華安說道,旁邊立刻又有兩個大臣閃到華安的身後,頓時身後六雙眼睛僅僅的盯著華安。
華安莞爾一笑,伸手從懷中取出信件,雙手託著遞給王導。
王導狐疑的接過信件,拆開一看,頓時一驚,而後便不住的點點頭,連聲叫好。
眾大臣見王導連聲叫好,頓時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大臣雙手抱拳,輕聲問道:“司徒大人,是不是朝廷的援軍有訊息了。”
王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眾大臣頓時更摸不著頭腦了,性格急躁的張大人忍不住問道:“究竟是何事讓大人如此高興,大人不妨直言,也好讓我等明白一二。”
“是啊!是啊!請司徒大人明示。”眾大臣齊聲附和。
王導也不打算隱瞞,畢竟屋裡的這些大臣都是和自己相交幾十年的好友,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信念,那就是扶持皇族從而為自己的家族帶來榮耀,蘇峻的叛逆行徑嚴重損害了這些家族的利益,此時在自己的府中聚會也是在商量該如何剷除蘇峻,所以也就沒有必要隱瞞。
“只是千餘精銳而已,也算不上什麼援軍,不過離京城很近,雖然暫時起不到什麼作用,但卻像一把利刃懸在逆賊蘇峻的頭上,這豈不是一大喜事。”王導說完嘴角一絲詭笑,似乎他已經有了完美的計劃。
眾大臣聽了,點了點頭,同時他們的心中也充滿了疑惑。
“京城周圍的城池都在蘇峻叛軍的控制之下,按理說,五十里之內根本不可能有我們的大軍,不知這支軍隊現在何處。”一個大臣首先表示懷疑。
王導將信件交給旁邊的大臣,淡淡說道:“信中沒提,不過送信的人應該知道在何處。”
王導說完看著華安,明顯是在等待答案。
華安會意,恭敬的說道:“回老爺,我師父韓潛的精銳之師現駐紮在離此不足十五里的一處極為隱蔽的山谷之中,通向山谷的道路已被種上草木,叛軍絕對發現不了。”
眾大臣一聽,均點了點頭,韓潛敗軍退往蔣山的訊息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叛軍士卒常常以此為榮,到處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