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量了一下徐洲。
“還是不如徐公子,畢竟丞相家教,深入淺出,不如時王府一般嚴厲。”暗暗諷刺丞相家中蓄姬妾歌女,時王府家教嚴格,絕不會有香豔醜聞。
徐洲知自家確實有破綻在身上,而時逢燕除了好酒好鬥好寶劍名器,再無一點醜聞在外,和時宵玉的感情也都是好事者拉郎配,如今他與孟瓷幾乎日日黏在一塊,甚至聽說孟瓷還去時王府住了幾天,幾乎是已經當了時家的媳婦,更是嫉妒又痛恨。但是時宵玉在一旁,得罪時家或許有皇上護著,但是時宵玉是劍宗的弟子,整個大安國建國來第一個劍宗弟子,他不敢惹。
“燕兄弟教訓的是,”徐洲低頭拱手,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模樣,“今日教導,不才必會牢記在心。”
時逢燕瞥了他一眼,拉著時宵玉遠遠走開,去了另一處坐下。
“玉兒姐還愛吃酥肉嗎?”
“我本來就不愛吃這個。”
時逢燕有些詫異,抬頭看向時宵玉,時宵玉被看的一瞬間就託著腮笑起來:“不信?”
時逢燕點點頭,“你以前老是跟我搶著吃。”
“那時候小,不想看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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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逢燕想起家裡那一大盆半熟的酥肉,覺得這吃酥肉也成了任務。
時宵玉右手托腮,左手摩挲著桌子,這新上了漆的桌子格外滑,就像是小時候的時間一樣,一不留神就滑去不知哪裡了。
“我看你愛吃,我以為只要我愛吃了就離你近些了。是不是演的很好?”
時宵玉沒說完的話,在心裡給自己說了好幾遍,就當是對著面前的少年也說過了。
時逢燕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若是不想看自己吃,何必委屈自己非要吃下不愛吃的東西,只是他沒想太多,點了幾道菜,印象裡姐姐都吃過不少的。
隨著一道道菜上齊,時宵玉抬眼看向時逢燕:“都是你愛吃的啊。”
時逢燕有些吃驚,想著姐姐從前和自己搶著吃的樣子不是夢,試探著問:“不合胃口嗎?”
時宵玉把羊排往時逢燕那裡推一推。
“這個你吃。”
“姐姐不吃羊肉嗎?”
“我記得你特別愛吃這個,冬天裡過年要吃好多。”
時逢燕把袖子挽一挽,扯住羊排的骨頭,把羊排撕開成小塊。“我記得姐姐吃羊肉要這樣吃的。”
時宵玉拿筷子把羊排夾在碗裡,拿起骨頭開始吃。
時逢燕發現姐姐吃飯快了許多,很快就拿起桌角的帕子擦手。
“姐姐吃完了?”
“吃了不少了,飽了。”
“可是你以前吃的不少啊。”
“習慣了。”時宵玉擦好手把帕子放在桌子上。這句話也沒有別的意思,一來築基修士吃飯本來就是不求飽腹而求味道的,真氣足夠的情況下可以辟穀一個月;二來時宵玉這幾年為了精進修為,每日爭分奪秒,希望作為大安國,也是北地的一員在劍宗出人頭地,所以吃飯也逐漸快起來。
天色已晚,街上花燈已經陸續佈置好,放眼望去,最閃亮的鯉魚躍龍門正在街尾,街尾所指正是皇宮大門。金碧輝煌交相輝映,竟然有旭日東昇的感覺。
“大伯還沒有回府嗎?”
“沒有,”時逢燕搖頭,“昨天來信說是國力強了,要用兵了,所以要加緊操練。”
“用兵嗎……”時宵玉眼睛裡閃過一絲擔憂,卻被一隻手輕輕握住。
“阿姐……”時逢燕看向時宵玉,轉身面對她,另一隻手拍拍她的肩膀。
“我也去,父親不會有事,死傷不會慘重,民眾受苦的日子不會長,相信我。”
時宵玉合上眼睛,睫毛顫動,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