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們是接觸著的,因此,他發聲時,一種規律的波盪直接從我的額頭傳入,盪漾在我全身。
“我現在愛的是你。”這是實話,大大的實話,所以,我的語氣是輕柔的,也是堅定的。
“但是他還是存在於我們之間,一直都存在。”盛悠傑道。
我說過,離得太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聲音,也是堅定。
和我的堅定如出一轍。
“不應該的,”我道:“你不應該是這麼不自信的的一個人。”
盛悠傑沉默了。
盛夏,窗外的蟬,在不停地鳴叫著。
許多的蟬,組成了異常厚重的聲音。
有規律的,傳入屋子中,帶著日光的灼熱。
我忽然想起,書上說的,蟬的生命,是短暫的。
它們在陸地上的生命,只有這一個夏天,絢爛,卻是短暫。
不知為什麼,在這一刻,我想起了這件事。
夏日的午後,人的腦子,總是帶著一種恍惚。
因此,那蟬鳴聲,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就在這時,盛悠傑開口了:“可是,我錯過了遇見你的最好時機。”
“感情,又沒有什麼先來後到。”我覺得好笑:“又有幾個人是第一次就愛對了的?”
盛悠傑的碎髮,緩緩地撫在我的顴骨上,癢癢的,帶著一種微涼。
“可是,在認識你的時候,你的心裡,就永遠地刻著他了。”他說:“不止是我,任何人,都無法讓你將他抹去。”
他的聲音,似乎是和蟬鳴混合在一起的。
遙遠地,向著我湧來。
我的心裡,生出一種沒著沒落,難言的感覺,細細碎碎地爬上了我的全身。
額頭,忽然生出了隔離的涼潤。
夏花,轟轟烈烈地開放著,像是綠葉間焚起的火,豔麗了一片。
我忽然將額頭離開了盛悠傑。
然後,我看著他的臉,那如清瑩月色照拂的臉。
我說:“那麼,我們分手吧。”
盛悠傑看著我,深深地看著我,然後,一些情緒,像是滿天杏花,撲撲索索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可那些微塵,始終掩埋不了他那漆黑如墨的眼。
他一字一句地說;“寒食色,你想得美。”
我忽然伸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臉頰,使勁地往兩邊扯,邊扯動著,自己的嘴,也沒能合住;“盛悠傑,你這也不幹,那也不幹,究竟要我怎麼樣?!你這個,真是煩躁!”
“我要怎麼樣,你應該知道的。”盛悠傑的心情,似乎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他的語氣,不再是疏離的了,帶著平時的那種親近的戲謔。
“我不知道。”我也笑。
盛悠傑的眸子,如潭水澄碧,泛著青融融的柔光:“我問你,剛才,如果我沒有阻止你,你會怎麼辦呢?”
我抿緊嘴角,眼睛微微眯縫著,不用看,也知道,我笑得很壞。
然後,我的背脊,彎曲成嫵媚的弧度,開始沿著他的胸膛向下。
我的唇,和他的肌膚中間,隔著布料。
觸覺,不再是那麼敏感,卻多了份朦朧的臆想。
我的背脊,像弓一樣,漸漸成為滿月。
背脊的弧度,到了極限。
弓張開了,下一步就是要射鳥。
我的嘴,來到了他的小鳥處,若即若離地親吻著。
聽說,這種行為,容易讓男人產生更大的征服感。
所以,現在的性工作者,需要懂的花招要多,什麼冰火九重天,那是必學的基礎技能。
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