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環在胸前,身體斜斜靠著門框,嘴角,呈現誘人弧度。
“你買的?”我問。
“是的。”他答。
“買給我的?”我問。
“是的。”他答。
“為什麼要買給我?”我問。
“因為你愛吃。”他答。
“我記得院長也喜歡吃,為什麼不買給他?”我問。
“因為,”戚狐狸眼中閃過一種濃重的墨色:“我沒有興趣壓他。”
“你有的。”我開始催眠:“去壓他吧,您老可是老少皆宜,男女皆可啊。”
“不。”他眼中的墨色變得綿長:“我只是喜歡壓你。”
我笑笑笑,然後拿起那桶薯片,用力向他擲去,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被你壓。”
戚狐狸伸手,輕鬆地接住,接著,眼角眉梢戚滿暖昧:“關於姿勢的問題,我們可以在床上慢慢討論。”
我太陽你個太陽哦。
我嘣噔你個嘣噔哦。
我圈圈你個叉叉哦。
我在心中暗暗咒罵了幾句,然後暗自告訴自己。
淡定,淡定,狐狸偶爾也會得狂犬病,別太把他的話當真了。
正這麼想著,戚狐狸的話傳來:“對了,忘記提醒你,還有4天了。”
“什麼?”忽然的一句話,攪得我一頭霧水。
“我是說,”戚狐狸細長的美眸中盪漾著意味深長的光:“距離我壓你的時間,還有4天了。”
狂犬病,狂犬病,戚狐狸得了狂犬病,不能和他計較。
我這麼安慰著自己,並且努力地想將這件事遺忘。
但那狐狸卻不遺餘力地時時刻刻提醒著我。
第二天,他在我為病人備皮時走到我後面,伸手在我的屁股上一滑而過,並悄聲在我耳邊說道:“記住,還有3天了。”
嚇得我手一抖,差點把病人的小雞雞給割下來。
第三天,我正站在窗前偷吃牛肉乾,戚狐狸忽然走過來,將我身子一轉,然後湊近,把我銜在嘴中的牛肉給咬走了。
與此同時,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還有2天了。”
我目瞪口呆之後,回過神來,輕唾一口,學著孫紅雷的口氣道:“土匪!連牛肉乾都搶,簡直禽獸不如!”
第四天,我正趴在桌子上睡午覺,忽然覺得嘴唇上庠庠的,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發現戚狐狸那張放大的狐狸臉。
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誰知他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舔舔嘴唇,輕聲道:“還有一天了。”
接著,轉身,離開。
我趕緊翻查有關資料,看這是否屬於辦公室性騷擾,準備告訴他個傾家蕩產。
奇怪的是,第五天,他反倒像沒事人一般,再也不倒計時了。
果真是個玩笑,我這麼想,便抹去一頭冷汗。
但潛意識中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畢竟,我面對的可是一隻腦部結構和常人不同的狐狸。
一隻得了狂犬病的狐狸。
於是,我這一整天都小心提防著,將診室門開得大大的,準備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馬上跑路。
但直到要下班了,戚狐狸還是沒有任何的不軌,我漸漸放下心來。
忽然想起他說過今天是他的生日,便從抽屜中拿出一塊巧克力,遞給他。
戚狐狸揚揚眉毛,問:“這是什麼?”
“生日禮物。”我揮揮手:“小意思,不用太感謝我。”
戚狐狸拿著那塊巧克力,嘴角輕揚,道:“這好像和我預定的生日禮物不一樣。”
我嚴肅地說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