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回的傳不象前面幾回,不顧眾人,直接大喇喇地讓人直接領到老康的面前說話,而是坐在外殿等著。
這個待遇是很奇怪的!外殿裡站著十幾位大臣,瞧他們的頂子一個個都是蠻高的級別,卻是規規矩矩的站著。自己一個沒級沒品,掛哪兒也不合適的丫頭卻是坐在軟墩上面享受著老康給的特別待遇。如果說這樣還不夠招人眼珠的話,怎樣才算?
老康在屋子裡不知道和他的兒子們在說些什麼,反正象是正經事的模樣,因為那些阿哥們一個個表情都很認真。給自己凳子坐,就表示一時半會兒說不完。樂殊無聊便盯起了這些個大人瞧,才有了上面那段關於大臣們的聯想。
自己可以盯著他們瞧,他們卻不能盯著自己瞧,雖然也偶爾會有幾眼瞟過來,但沒幾下就又是把眼珠子收回去了。為什麼?樂殊猜也猜得到。雖然自己現在沒有‘名份’,但早已經內定為‘貴主’了。他們這些臣子,自然是不能直盯著人家阿哥的準福晉細瞧的,雖然這個福晉實在是招人怪。
等人的過程是相當無聊的,雖然站著辛苦,可坐著也不是什麼好滋味的。老康似乎真有很多話要說,樂殊都喝了兩杯蜜茶,吃了三串葡萄了,他還是沒談完。無聊之下,便是在這乾清宮裡四處走走竄竄。
屋外的小太監見自己常在老康面前作些奇怪的動作,也不見老康生氣,也就不管自己了。放任著樂殊是在屋裡東轉轉、西轉轉!
乾清宮在三百年後,樂殊進來瞧過,只可惜的是許多地方隔了柵欄看不仔細,現在逢此天賜良機,怎能不仔細瞧個清楚。
在確定沒有人管自己後,樂殊三步兩步就是跳到了龍階之下,首先是看那對楹聯:
表正萬邦,慎厥身修思永;
弘敷五典,無輕民事惟艱。
不錯不錯,和三百年後的一樣。如此看來三百年當中,沒人改這看不懂是啥意思的沒用聯子。
龍桌龍椅和後面那個五扇的金色屏風是樂殊的焦點,可她這邊剛摸上去準備敲敲這屏風到底是不是真金時,就讓老康從裡屋裡瞧見了,於是,阿哥們的談話時間被中斷了,自己則讓拎到了老康的面前跪下了。
“你不好好待著,跑那上面幹什麼去了?你剛才想幹什麼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女人呢?老康看她剛才的樣子,分明是想敲敲那屏風,敲那玩藝兒幹什麼?
樂殊回答得也老實不客氣:“回萬歲爺的話,奴婢遠遠的瞧過那屏風幾次,一直就有個問題悶在心裡。反正今天您很忙,奴婢又很無聊,所以打算上去看看,那屏風到底是不是真金的。可還沒敲到手,您就把奴婢喚來了,所以這個問題只好問您了:皇上,那屏風到底是不是真金的啊?”
這麼古怪的問題配上她那麼認真的表情,問得康熙是幹張嘴說不出話來,而立於樂殊身後的阿哥們則直是在那邊悶笑,今天李德全不在,當值的是另外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太監,臉憋得都快紅了。康熙沒話和她說了,就是衝那個太監說:“憋不住了就到牆角站站去。”
那太監趕緊是跪下回道:“奴才憋得住!”
“憋得住就繼續憋著!”發完氣後,老康終於是找回感覺來了。輕罵道:“你這個丫頭的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啊?不是真金的,難道還是黃銅的不成?”他這邊剛說完,樂殊那邊立馬就又上口了:“可如果是真金的,那麼重,怎麼搬上去的呢?還有那個椅子好也重的,怎麼搬啊?”古代可沒有起重機吊機之類的玩藝兒,那麼重的東西,太難搬了!
這問題問得老康是實在是沒法回了,想拿東西砸她一下就左右找不到個趁手的傢伙,氣得是直拍桌子,咬牙切齒半天說不出話來。不是氣的,是實在想不出該說她什麼好了。最後實在沒招跳出來的這句倒是頂了大用:“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