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應該並不陌生,我們的這個故事,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王順已經死了,難道老七回來住進去了不成?想到這裡,我小心朝江邊走去。
這裡很偏僻,平時沒有人會來,破帳篷不值錢,也沒人打它的主意。來到跟前,只見門虛掩著,我側耳聽了聽,裡面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老七那麼肥,就算本事比我厲害,但料來跑不過我。我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推開門,眼前的一幕令我目瞪口呆…
帳篷角落裡燃著一支蠟燭,燭光下,只見滿地都是衛生棉,衛生紙…惡臭撲鼻,我差點沒吐了。在帳篷的最裡端蜷著一團被子,看起來裡面躺的有人…
“什麼人在裡面?!”
我壯起膽子吼了一聲,那‘人’一動也不動,雨點選打著帳篷,啪啦啪啦的…
我輕輕的,一步步走過去,那人還是不動,離的近時,只見一綹長頭髮從被子裡伸出來,看來這是一個女人。
“你是誰?”
女人還是不動,也不出聲,我一把掀開被子,藉著燭光仔細一看,這個人我好像認識…
圓圓的臉蛋,直直的鼻樑,小小的嘴唇…我心裡‘咯登’一下子,額上的青筋差點爆出來,因為,這個女人,正是我在破廟裡看到的那個‘村女’…
她就像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的躺著,只是臉色有些發青…
她怎麼會在這裡?…正想著,身後的門‘砰’的一聲,我嚇得猛一回頭,只見凌志飛正站在那裡,手上端著一隻冒煙的破瓦盆子,直勾勾的看著我…
“你…你…”
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凌志飛頭髮亂的像鬼一樣,渾身透溼,那湯盆裡飄著幾片衛生棉,還有幾根香蠟,紅紅的,就像臘腸一樣,也不知他在哪裡煮的,煙氣混雜著腥氣一陣陣飄過來,沖人欲嘔…
對峙了大約半分鐘,凌志飛一聲怪叫,就像野獸一樣,一揚手,怪湯朝我潑過來。我急忙跳開,那湯全部澆在了被子上,煙氣瀰漫,腥臭四溢。凌志飛扔掉湯盆,衝過來扯住我的衣角,我們兩個扭打在了一起。
我萬萬沒有想到,凌志飛和以前相比就像變了一個人,力大無比。我們兩個摔在地上,我差點沒被他掐死,翻滾掙扎了半天我才擺脫他,剛一起身,我感覺有一種軟軟的東西纏住了我的腿,低頭一看,是那女人的頭髮,再一看,那女人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邪魅的看著我,一隻手抓撓著被子,另一隻手卻我朝我腿上抓來。
我心中大駭,飛起右腳,踢在了女人身上。那女人‘吱’的一聲,發出像老鼠一樣的尖叫,我耳膜差點被扎破了,掙脫頭髮,像門口跑去。然而,凌志飛卻從地上爬了起來,先我一步擋住了門口,伸手朝我脖子上掐來。
情急之下,我俯身揀起那隻瓦盆,狠狠的砸了過去,同時猛得向右邊跳開。
凌志飛抓了個空,但那瓦盆卻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頭上,‘啪’的一下裂成了兩半。凌志飛怪叫一聲,撲過去抱起那女人,轉身就往外面跑,一溜煙沒了影…
我喘著粗氣,朝外面黑黑的雨夜裡望了望,再不敢多耽,一口氣朝村裡跑去。路過陳木升家小店時,只見他老婆正站在門口,緩緩的朝我招手,“還有一碗倒頭飯的,你要不要…”
我捂起耳朵,一氣跑回住處,鑽進被窩裡,哆嗦的就像一片風雨中的樹葉子…
第一天一早,我領著師父和佘義來到江邊,那帳篷裡一片狼藉。
佘義用鼻子使勁嗅了嗅,彎腰揀起衛生棉和香蠟,端祥了半天。
“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嬰屍’?”佘義怪眼一翻。
我和師父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這是養邪胎用的。”
“邪胎?”我一愣,“難道那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