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你們去陳木升家祠堂那天晚上,有一個人留在了車裡,那人是誰?”
胖子想了想說:“沒有啊,就我們幾個…”
“拿著。”
我把槍遞給晨星,走過去抓住胖子的領子,一下就撂在了地上,用膝蓋頂住他的胸口。
“你最好老實點兒,別跟我耍滑頭,三個你加起來都不是我對手。”
胖子‘哇哇’怪叫,說真沒有人在車裡,他們幾個一起的,都去陳家祠堂了。
我見他說的不像是假話,心裡疑惑道,不是人難道還是鬼不成?
“向娟呢?你們當初有沒有虐待過她?”
“向娟?”胖子一愣。
一想到向娟,我不禁怒氣勃發,一巴掌抽在了胖子臉上。
“就是被你賣到陳木升家的那個女孩兒…”
胖子被我抽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說他當初見那女孩兒漂亮,打算自己留著的,被盧有順罵了一頓。至於賣到陳木升家,不是胖子聯絡的,而是一個叫陳什麼良的,胖子只是負責把人送過去…
“陳樹良,是不是?”
胖子支支吾吾,我又給了他一巴掌。
“唉喲,別打了,我真不認識,只知道那人好像是一個殯葬師,跟我們老大認識,我也只見過一次…”
我心道,看來,那晚在江底的密室裡,陳阿旺沒有騙我,那陳樹良的確也和這幫人販子有關係。那混蛋被老七弄成了‘陰屍’,純屬咎由自取。一想到老七,我又想到了被剝了皮的李淳一。那老七也和蕭山在一起,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剝皮…
“起來,別跟死狗一樣!”
我踢了胖子一腳,朝那玻璃缸走去。
用打火機照了照,除了李淳一的皮以外,裡面再沒別人的了。這也不知道是什麼溶液,散發著難聞的怪味兒。
再沿著牆一張張去看,那牆上掛著的全是幹皮,厚薄不一,最薄的就跟紙差不多。這些人皮十分完整,基本都有頭髮。我想,這些人皮可能都是先在溶液裡泡過以後再風乾的。
這些人皮被掛在這裡都應該有一段時間了,看了一圈,不見有熟人。我心道,四樓也是禁地,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
正想著,胖子‘唉喲’一聲,把我嚇一跳。
“操你奶奶,叫什麼!”
我抬腳踹去,胖子嚇得往後一躲,指著牆上一張人皮。
“這人…這人…”
“你認識?”
“這是我們老二!盧有順那混蛋,連老二的皮的也剝了!”
我冷笑一聲:“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早晚你也是這個下場。”
我朝那張人皮看過去,只見這是一箇中年人,臉上一顆乾癟的黑痣,看起來生前應該挺壯實。
“其他人還有沒你認識的?”
胖子搖了搖頭。
“走吧,我們上四樓看看。”
來到四樓一看,這裡的房間裝的竟然是一扇厚重的大鐵門。我‘砰砰’的踹了好久都沒踹開,正準備用槍打時,胖子把我給叫住了。
“你…你…別用槍打。”胖子可能原準備爆粗口的,硬生生打住了。
“為什麼?”
“這槍沒什麼威力,萬一子彈反彈回來,說不定會傷到人,老大房裡可能有鑰匙…”
我們下到二樓,來到盧有順住的那個房間。打火機的火光下,貼牆那四尊鬼像看起來陰森而又可怖。
“對了,你們為什麼要供這個東西?”
“這都是盧有順弄的,我哪知道?”
胖子兩手一攤,四處翻找鑰匙。那房間裡的陳設十分簡單,除了鬼像以外,便只有一張矮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