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向趙欣,趙欣輕輕的點了點頭,用眼神告訴了我答案。
“難道你就是傳說中幫袁崇煥袁督師收殮屍體的那個人?!”我的嗓門震的洞頂的灰塵都往下掉。
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此人,竟然是從歷史裡走出來的,三百多年前的人,我同時想到,這個佘義,能從明朝活到現在,一定和《殯葬全書》有關!…
佘義的臉色十分黯淡,鬆弛的枯皮墜的更長了。只見他緩緩的蹲下來,用手輕輕的撫摸棺蓋裡那幾行字,摸著摸著,混濁的淚水流了下來。
我對眼前這個老者,生出一種無限的敬仰與同情,一個如此忠義的人,絕不可能是壞人!他的心裡,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痛苦…
“佘…佘老伯,你能告訴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趙欣掩飾不住激動,聲音有些發顫:“你的後人不是在北京世代看守護袁崇煥墓麼,你怎麼會在這裡?”
佘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趙欣,長嘆一聲,說:“唉,罷了…我曾經立過誓,再不和山外人接觸的,我住的地方設了障的,別人就算進了死人溝也發現不了。你們兩個娃能找到,這是天意,我每隔五年才會熬一次嬰湯,一次熬三鍋,在這三天裡,每晚只有兩個時辰,嬰湯會影響周圍的障氣。二十年前的今天,一個年輕人誤闖進了我住的地方…可是…唉…”說著,佘義搖了搖頭,似乎勾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
過了一會兒,佘義接著道:“所以今天,我看到你們時有很強的戒心,可是剛才,我從這個娃兒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東西,那就是坦蕩和勇氣…”佘義指了指我:“人處於生死關頭的時候,只有充滿正義,光明磊落的人才具有這兩種東西。從那一刻起,我丟掉了所有的戒心,選擇相信你們…”
佘義說的我臉上一熱,暗暗有些汗顏,我可能小時候武俠小說看多了,時時刻刻都有一種‘英雄救美’的‘俠義浪漫主義’情懷,長久以來,已經在心裡形成了一種口號,那就是,頭可斷,血可流,‘英雄’精神不可丟…無論對方是醜,是美,是富,是貧,路見不平(比如公交色狼),阿冷都會一聲怒吼衝出去,打完架以後,一邊擦著鼻血,一邊瀟灑的一甩頭髮,用濃厚的鼻音說,妹妹別怕,他們(明明只有一個)被我打跑了。有一次,兩公婆打架,我上前把男的揍了一頓,剛得意的一甩頭,女的反手就是一耳光…
剛才如果不是趙欣在旁邊,面對佘義那種糝人的目光,我早就跑了,兄弟們記著,在女人面前,絕對不能做慫包!
我一側頭,發現趙欣正用一種似笑非笑,飽含讚許的目光看著我,臉上更熱了。
佘義說完以後,趙欣道:“佘老伯,冷兒的師父比他更正義,更有勇氣…”
佘義一邊點頭,一邊衝我招了招手:“好孩子,你過來。”
我走過去,佘義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是冰涼的,彷彿沒有熱度,手指又細又長,透過灰褐色的面板,可以看到粗大的骨節,白森森的。
佘義給我把過脈,又翻開我的眼皮看了看,說:“確實丟了天魂…不用怕,如果天魂還在的話,我有辦法幫你找到…”
趙欣喜道:“冷兒,還不謝謝佘老伯!”
“謝謝佘老伯。”
佘義擺了擺手。
趙欣說:“佘老伯,我還是有很多事不明白。”
“說吧。”
“你之所以長生,是不是和《殯葬全書》有關?”
佘義猛然一震,直直的看著趙欣:“你…你怎麼知道那本書?!”
趙欣微微一笑:“我不僅知道那本書,我還知道,北京的袁崇煥墓只是一座空墓,袁崇煥所有的本領都得益於那本書。”
“你到底是誰?”佘義渾身顫抖。
趙欣湊上去,伏